如果可以选择的话,秦游不会有任何犹豫,直接将番馆之中所有瀛贼全部枭首,然后将脑袋包装好,写上贺词,再说两句吉祥话,送给鸿胪寺所有的官员,祝各位大人早死早超生。 可惜,秦游不能这么干,打人是打人,杀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至少今夜不能杀。 在得福楼施暴的瀛贼被抓出来了,果然是个身材魁梧的家伙,整个人都长方了,两条腿拖着地,被骑司拽了出来。 滨崎一郎,这是他的名字,用鸟语叫骂不休,秦游随意的挥了挥手。 “舌头拔掉。” 转过身,秦游上了乌月锥,惨叫在背后响起。 秦游想了想,对京兆府衙役刘武勾了勾手指,后者赶紧跑了过去。 “这家伙这么壮硕,你要怎么带回衙门?” 刘武试探性的问道:“扛着?” “绑。” “绑?” “是的,绑好了,固定在马身上。”秦游指了指一名骑司的马匹:“骑这个回去,将这家伙固定后,一路骑着拖回去,经过南市,明白了吗。” 刘武吓到了:“殿下,这会出人命的。” “人命?”秦游满面困惑:“哪个人,谁是人?” 早已熟悉秦游行事风格的骑司们,三下五除二将滨崎一郎绑了个结结实实固定在了马匹上,其中一个骑司将缰绳递给了刘武,哈哈一笑:“兄弟,都是军马,跑的快,将人拖回去,明日别忘了将马送回来。” 秦游一拍乌月锥的脑袋,带着乔冉和一群骑司狗腿子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刘武望着这群人离开的背影,只得咬了咬牙照做,上了马,拖着没了舌头哇哇乱叫的滨崎一郎前往南市。 小世子说了,要走南市,那就必须走南市,哪怕回到京兆府要多绕上小半个时辰。 刘武走了没一会,一群鸿胪寺的官员从远处跑了过来,十多个,其中领头的正是刚上任三天的鸿胪寺寺卿张谓。 直接冲进了番馆,看了这一片狼藉情景和昏迷不醒的神堂左右门与姜栋二人,张谓面色阴沉如水。 ………… 瀛岛,大都。 八万战卒,兵临城下。 南宫奢一身黑甲,手持长剑,身后,是一支支猎猎作响的大旗,数不胜数。 这些大旗并不是将帅的,五花八门,上面大多是文字没有图案,如奶子峰、张村、马家沟、雨丰县等等。 二十三日,只用了二十三日,从距离大都最近的沿海城市到大都,打穿了。 四城九镇十三县,郭城大军兵分两路,所过之处,一片残垣断壁尸骨累累。 南宫奢的作战计划被贯彻到底,不抢,只杀,不掠,只烧,寸草不生,鸡犬不留。 两路大军已经传遍了,瀛贼的使者,竟然跑到了京城交上了国书,海王爷震怒,快马传信,满篇一个字,杀! 海王爷震怒,尚云道的百姓同样震怒。 这滔天的罪孽,一纸国书便要烟消云散,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血债,必血偿,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乙四!” 南宫奢唤了一声,一匹骏马驰来:“南宫大人。” “军中,还有多少火药箭与火药弩。” “火药箭,一百七十九支,火药弩,八十有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