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谏纮是真怕自己点头说了声“是”后,第二天这小崽子就给他爹带来求学了。 “为何,学兄刚刚不还说有教无类吗?” “入学国子监…”戴谏纮的脑袋开始冒汗了:“入学国子监,需…需是良家子。” “学弟懂了,俺爹不是良家子,俺爹只是个贩鱼滴,所以不可读书。” 戴谏纮连忙说道:“贩夫走卒亦是夏朝百姓,当然可以读书,我可没有说贩鱼的不能读书。” “学弟明白了,明日我就让我爹来求学,说戴谏纮学兄说的,有教无类,贩鱼的也可入学。” 戴谏纮一脸老子就知道的表情,徐徐说道:“慢着,虽是有教无类,可却也要因材施教。” 戴谏纮哪能轻易上当,调整好了心态,认真的说道:“因人而异,因材施教,你可懂了。” “懂了。”小学子望着国子监,看了片刻道:“学弟观国子监中的学兄,出入皆乘轿,衣着不凡,非富即贵,必都是家门显赫之子,因材施教,家里有人为官,或是家财万贯者才可入学,才可读书。” “胡说,世人皆可读书。” “可国子监只有官宦子弟和富户之子啊。” “这…”戴谏纮的额头又冒汗了。 “有教无类,却也要因材施教,鱼贩之子,不可入学,学兄说的,学弟张三蛋受教了。” 戴谏纮刚要开口解释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一个小学子拱了拱手。 “学兄,请问君子怀德,小人怀德,何解?” 戴谏纮下意识的说道:“君子怀念道德,小人怀念乡土,大丈夫志在四方,不必留恋家乡。” “那为何先师说父母在不远游,那如何当个志在四方的大丈夫,留在了家乡陪伴父母,岂不成了小人,戴学兄的意思,是说所有非京中人士的官员,都是不孝子?” “不不不,自然不是…” “那是何解。” “这…” 三号小杠精跳了出来:“学生卢小牛,请赐教,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可为何先师又说,三人行必我师,不请教攀谈,如何知道是中人以上还是中人以下,何又为高深的学问,既不说,别人便不知,不知,就难以知晓你是中人以上还是中人以下,不问,不说,不知,就都是中人以下,那又何来的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戴谏纮的大脑已经快进入宕机的状态了,四号小杠精无缝衔接。 “先师三岁便亡父,年至十五亡母,可床前尽孝之事,未有记载,既未尽孝事,将孝、将无违、色难、三年之丧以及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奉为孝的准则,学兄有何见解?” “学弟刘大福,请赐教,先师有言,管仲之器小哉,可先师又对子路曰为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 “吾未见好德如好色…” “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学而不厌,诲人不倦,学如不及,犹恐失之,可博学以为,约之以礼,亦可弗叛矣…” 一个又一个小学子,无缝衔接着,围在戴谏纮身边,轮番轰炸。 戴谏纮凌乱在了风中。 他发现,自己,似乎任何一个问题都无法解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