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那你查到有人心存不轨了吗?” 秦麒:“没有。” “哦…原来是这样。”秦烈装作一副貌不经心的模样:“查探了近月,一人未抓到,光勾搭了个妃子。” 秦老大心头的感动荡然无存,又骂上了:“秦麒,你到底是来后宫查心怀不轨之人,还是你本就是心怀不轨!” 这次轮到秦麒老脸通红了,没好意思吱声。 秦烈又开始当老好人了:“哎呀大哥,算了算了,都是自家兄弟,吵什么吵,莫要怪二哥,当年中州大乱的时候,你好几次险些战死,还不是二哥率兵救你脱困。” 毫无意外,秦麒来劲了:“不错,平定中州根本用不上十五年,十年就够,为何要多耗费了五年的光景,哼,你难道不知原委吗。” “还能为何。”秦老大往龙椅上一坐:“你二人不争气呗。” 这次秦烈都急眼了,也不装老好人了,口水喷出了半米远。 “秦昭,你真是恬不知耻,单单为了救你,我二人延误了多少次军机,你有何颜面责怪我和二哥!” 秦老大呵呵一乐:“我又没让你们救。” 这就属于是一点脸都不要了,秦麒气的哇哇乱叫,又要撸袖子上去干秦老大了。 秦老大不疾不徐的说道:“大父惨死在狱中,我去告知了你二人,是谁要说举旗造反的?” 撸了半天袖子的秦麒微微一愣,瞅了眼秦烈。 秦老大又问道:“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又是谁?” 秦烈看向了秦麒。 “破城夜后,我说我不当这皇帝,谁逼着我当的?” 秦烈和秦麒都不吭声了。 秦老大哈哈大笑,霍然而起,再次恢复了那九五之尊的气度,朗声问道:“朕被困时,要你们救了吗,说造反的不是我,当皇帝的也不是我,现在赖上我了,当着小辈的面,你们还要脸吗。” 远处的秦游叹了口气。 他还以为秦老大要发飙了呢,结果… 最狠的气质,说出最特么丢人的话! 低着脑袋的秦狰拉了拉秦游的袖子,悄声问道:“三弟,御座上的人,是陛下吗?” 乔冉也盯着秦游看,满面茫然。 “当然是。” 秦游突然笑了。 这一刹那,御座上的那个人,不再是天子,而是自己的大伯。 知弟莫若兄,见到秦麒后,秦老大岂会不知道要吵闹一番,岂会不知道自己的两位弟弟是什么德行。 可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要将他与秦狰以及乔冉留下? 答案不言而喻。 秦老大当然不是白痴,既然知道会在小辈面前出丑天子威严尽失,却依旧将小辈留下,明显是有意为之。 秦游看向秦老大,突然觉得,东海这一趟,真的很值,千值万值。 他愿意为御座上的人付出一切,愿意为自己的家人付出一切,也愿意为夏国也就是秦家王朝付出一切。 殿外,站着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袍泽。 殿内,站着自己血浓于水的亲人。 京中,有着相信自己的百姓。 京北,有着依靠自己的刁民。 竹林,有着自己精心浇灌的土壤。 东海,有着自己规划的城池。 还有无数百姓,可以因自己而改变命运。 这一切的一切,都值得秦游为之守护,为之付出,守护一切,付出一切。 “你个混账东西,笑什么。”秦老大注意到了秦游的模样,大骂道:“滚吧,明日早朝时入殿上朝,来晚了,朕扒了你的皮!” 秦游哥仨,灰溜溜的走了。 踏出门槛时,秦游仰头望着空中的艳阳。 大夏,我爱你,爱的浓烈,爱的深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