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自家名下的商队畅通自如。 秦老大的笑容收了起来,心中,突然满是厌恶。 望着这些面红耳赤的面庞,秦老大看向武将第一位,那里是空着的,越王没有上朝。 是啊,三弟,从不争这些,也从不抢这些。 虽然嘴上不说,可秦老大一直都很佩服秦烈。 秦烈仿佛没有欲望一般,他去边关,忍受寒风,四处征伐,为的,并不是国朝的安定,为的,只是让自己这个大哥,坐稳皇位,仅此而已,劳累了大半辈子,却从未想过争权夺利。 想到了秦烈,秦老大又想到了秦游。 朝廷平定东海,文臣默不作声,没了风骨,武将哑口不言,没了戾气,朝堂文武何止百人,京中大员,何止千人,可最终,却是一个刚刚到了蓄许之年的混账小子孤身前往了东海。 文武吵闹的声音,渐渐模糊,秦老大的心中,突然有些悲凉。 “白千。”秦老大轻轻唤了一声。 “奴婢在。” “你说…”秦老大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忧伤:“游儿他,为何从未给朕写过信,告诉朕,他便是海王?” 白千闻言一滞,喃喃说不出话来,心里却跳的厉害。 “游儿他,不信任朕,对吗?” 白千面色煞白,突然跪倒在地。 他不敢说,更不知该说些什么。 吵闹的文武们,注意到了突然跪在地上的白千,闭上了嘴,看向了御座上的天子。 秦老大的声音,依旧轻轻的,仿佛询问白千,也仿佛喃喃自语。 “他应信朕的,朕是天子,也是他的大伯,为何不愿信朕。” 秦老大眉头紧锁:“被自己的侄儿不信任,心里,不舒坦。” 白千吞咽了一口口水,冷汗渗出了额头。 他不知道天子是何意,可是却能听出一种悲凉感。 “不。”秦老大慢慢抬起了头,看向了群臣们,眼中满是一种莫名的色彩:“游儿,岂会不信朕,朕可是他最敬爱的大伯,他最是倚靠朕了。” 白千:“…” 秦老大的目光扫过群臣:“是他们,游儿,不信任的,是他们才对,游儿早就看出来了,这些人,他们,不姓秦,他们…” 殿内的群臣面面相觑。 他们听不到秦老大在和白千说些什么,他们只是本能的感觉到了天子的面容有些古怪,似乎,带着一种排斥,或是…厌恶? “赏!” 一声“赏”字,声如洪钟,自秦老大嘴中传出。 群臣一头雾水,什么赏,赏谁? 秦老大再次露出了笑容:“越王府三世子秦游,有大功,应赏。” 几位老臣哑然失笑,上官鄂出班道:“陛下,三世子平定东海之乱,居功至伟,是应赏赐,可具体是如何平的乱,其中细节尚不知晓,还应…” 不待上官鄂说完,秦老大朗声道:“派驿马离京,百里,派红衣骑司驻守官道,五十里,大开东门,兵部六品以下将领,迎有功之臣,群臣,不可占道,百姓不可占道,秦游入城,走昌平坊,竖皇旗,入皇城时鸣鞭五十八响。” 一语落毕,满殿哗然。 当年,也只有秦烈封王时才有这种待遇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