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遍野的番蛮极为勇猛,各个都是善射之辈,人还未到,箭雨袭来,城外兵卒如同刺猬一般倒在地上,城墙上的水师军卒大惊失色,想要落下城门,広夫人却已是带着数十人冲了过去。 手中一杆马朔虎虎生风,城门下的水师军卒纷纷倒飞了出去。 広夫人不止长的高大,手臂也长,加上马朔的长度,骑着战马立于城下,水师军卒竟无一人能够近身。 眨眼的功夫,那些曦城番蛮已经冲到了城下,城门再无落下的可能。 “杀,水师军卒,一人不留!” 広夫人冷冷的下达了命令后,策马而回,来到了蓝良禾的面前。 翻身下马后,仅靠双手,広夫人遍扯断了蓝良禾身后的麻绳。 “広…広夫人?”站起身的蓝良禾满面困惑:“你…你这是?” “曦城、南岭、北岭,七部,愿投夏朝越王府世子麾下,只求世子与对待湖城山民一般一视同仁。” 蓝良禾大怒:“本侯与秦游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広夫人微微一愣,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困惑。 “你不是夏朝小世子的人?” 蓝良禾破口大骂:“本侯恨不得诛这卑鄙小人的满门,吞其肉饮其血!” 広夫人凝望着蓝良禾,半晌之后,上马了,随即冲着城内喊道:“收兵,回守曦城。” 蓝良禾傻眼了。 这要是広夫人带着人走了,自己还得被城内的水师干死。 “慢着慢着。”蓝良禾赶紧拦住了広夫人,满面不解:“広夫人为何要投靠夏朝?” “妖后陈灵思以莫须有的罪名赐死了我的夫君,以战事将起的名义,强征我的部族登船前往夏朝东海作战,不从者,驱逐曦城。” “只是因为如此?” 広夫人神情一冷:“那你以为还要如何,将我部族全部诛杀殆尽吗?” 蓝良禾在広夫人的逼视下连忙改口:“本侯非是此意,可为何要投靠夏朝?” “夏朝那位小世子驻扎隆城时,麾下便有不少番蛮,我曾派部族留在隆城打探,那些番蛮来自湖城,自称山民,与我们一般皆是异族,小世子待他们一视同仁,派遣了书生教他们识字,为他们盖了房子,还允许与汉家儿女通婚。” 蓝良禾面色古怪:“只是因为如此?” “湖城山民,很开心,很幸福。”広夫人满面向往之色,望向了南方,脸上露出了一种莫名的神采:“郭城,那里,那里…那里就是应许之地。” 広夫人再次下了马,凝望着蓝良禾:“你去过郭城,你从郭城归来,对吗?” 蓝良禾撇了撇嘴:“只有两堵墙罢了。” “有房子吗,山民们居住的房子?” 蓝良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不过却满脸不服气的说道:“房子也是那些山民们自己建盖的。” “刀甲,山民们有刀甲,允许佩戴刀甲,对吗?” “倒是如此,秦游那个卑鄙小人抢了刀甲就会发给山民。” “小世子真好。”広夫人露出了笑颜:“汉人面前,我们是不可佩戴刀剑的。” 広夫人将马朔放到了战马腹下:“和我说说,说说郭城。” “有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