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们的木盾,收获甚微。 秦麒对此并不意外,这种战术,他也用过。 扛着斩马刀的曹琥跑了过来:“王爷,开城门吧,下官带人冲杀出去。” “为何?” “杀敌。”曹琥哈哈一笑:“虽说部族中的善战精壮被世子带走了,可我湖女诸部落皆是敢战之士,让我们出去痛宰瀛贼。” “秦游曾问过本王一个问题,关乎胜败。” “胜败?” “胜的一方,折损八成,败的一方,折损一成,何为胜,何为败?” 曹琥微微一愣:“这叫什么问题,胜也好败也罢,皆是杀伐征讨之事,若是破城,哪怕折损了八成,依旧是胜。” 曹琥文化程度不高,但是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战斗只是过程,要看结果,哪怕全死光了,可是把城拿了下来,那就是胜利。 秦麒拍了拍城墙:“瀛人,攻不上来的,不要做无畏的牺牲,人死了,活不过来。” “不错,世子殿下也是体恤部下的将领。”曹琥踢了踢青色城墙,呵呵乐道:“这墙坚固的很。” “瀛人,也知攻不上来。”秦麒望向了海平面的瀛贼战船,不由皱了皱眉头:“看模样,他们并不是要拿下郭城。” “那为何还要跨海而来?” 秦麒面露沉思之色,片刻后,叹了口气:“游儿在广怀道,应是出了岔子。” “这是何意?” 秦麒没吭声。 他只是能看出来,攻城,未必是要拿下拿下一座城池,有可能是为了困住城中人,也有可能是为了不让城外的人进城。 东墙虽不高大,可坚不可摧,不惜石料,厚实无比,普通的冲城手段没有任何可能将城墙破开,瀛贼也应该知道这点,那么即便如此还是派遣兵力进行攻城,答案不言而喻。 攻城不是目的,困城才是真正的目的,而困城的也不是这些应该不知内情的瀛贼武士,而是那些横列在海平面尽头的瀛贼战船。 如若不然,秦麒也不会下令让战船从两侧攻击那些战船,而是配合海岸防守。 探了探头,见到不少瀛贼已经扛着攀城梯靠近了城墙,秦麒又修改了刚刚下达的命令。 “先不要将那些猛兽放出去,断擂石。” 曹琥点了点头,回头喊道:“断擂石。” 一根根拧到一块的麻绳被砍断,擂木和滚石从城墙下砸落。 靠得最近的瀛贼们如同被擦成了肉饼,秦麒再次下令:“抛。” 一声“抛”字落下,墨鱼亲自设计的投石车将一张张大网抛了出去。 大网在空中散开了,落下了雨点一般的金属,有生了锈的短刀,破碎的短剑,染血的枪头等等,锋利无比。 这些金属并不能因为砸落后为瀛贼造成任何损伤,但是当赤着脚的瀛贼不小心踩上后,大部分人将会失去或者被限制行动力。 这种战术并不常见,但是绝对适用于沿海城市的攻防战,因为一般登陆军卒尤其是瀛贼,都不穿鞋子。 秦麒再次探头看了一眼,冷笑不已:“游儿说的不错,瀛贼的命,果然不值钱。” 曹琥深以为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