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钱让我袭城防守你的爱,一首郭城买卖,送给他!” 陈平麻了。 这么长一大段,谁能记下来? 秦游也不管他,翻身上马,见到西侧也燃起了火光后,呵呵一乐,带着人离开了。 四面八方,走出了一个又一个满身鲜血的虎贲之士。 陈平挣扎着站起身,捂着伤口,望着这些杀才离去的背影,满面复杂之色。 他的身边,便是死尸,除了他,再无活口。 城中的火,烧的更旺了。 陈平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突然之间,他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是那么恨海王。 因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们陈家的人,是陈修德这个狗东西! 他就说嘛,海王寇众在尚云道和方家干的如火如荼,断然没有来广怀道找麻烦的动机。 现在,一切都说的通了,就是那个臭不要脸欠钱不还背信弃义打白条不给尾款的陈修德! “陈帅,陈帅!” 一个身后插着靠旗的亲随灰头土脸的跑了过来:“陈帅…” 陈平转过头,捂着鲜血横流的腹部,拧着眉头,面色莫名。 “陈帅!”亲随咬牙切齿的说道:“粮仓,大仓,三处大仓,六处小仓,全都被烧毁了。” “伤亡如何?” “西侧银卫大营的弟兄们…全军覆没,一千二百人,无一活口。” 陈平倒吸了一口凉气。 亲随满面惊恐的说道:“那些敌贼,他们…他们不知用的是什么兵器,轰然一声巨响,抛了过来,弟兄们,兄弟们尸骨无存。” 陈平脸上也挂上了几丝后怕之色。 回想起那神雷一般的武器,不由自主吞咽了一口口水。 亲随继续说道:“骁营、北营全军覆没,哨塔、瞭望塔,全部倒塌,守备营,全军覆没,其他七处大营的弟兄们正在汇聚而来,因城内居民惶恐不安,七处大营两万军马需半炷香的时间才能赶来。” 陈平转过身,望着那杆快要消失在夜色中的“蓝”字大旗,默默的叹了口气。 “陈帅,这伙人,究竟是何来路?” “郭城,海王寇众!” “竟是他们?”亲随紧咬着牙关恨恨道:“陈帅,待大军追过去他们已是乘船而逃,不如卑下这便去点齐兵马,杀向尚云道将这些贼寇覆之…” “不。” 陈平摇了摇头:“他们,已归顺于隆城侯爵蓝良禾麾下。” “什么?”亲随目瞪口呆:“既是我晋昌侯爵麾下,为何要袭甫岬?” “陈修德!” 陈平咬牙切齿的吐出了这个名字后,满面恨意:“海王寇众如此骁勇善战,竟与我陈家擦身而过,非但如此,还被陈修德这个庶子所利用,海王寇众已是派船前来警告,警告数次,可陈修德却从未提醒过甫岬,这天杀的狗才,陈修德误我!” “被陈少爷利用了?”亲随满面不解:“陈少爷与此事有何干系。” 陈平没吭声,双眼望向了远方。 他有些理解海王了。 因为他陈平,也经历过这种事情。 那是二十多年前,在大昌都城,那一年,他十六岁,他,也十六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