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话,杀的比较过瘾而已,仅此而已。 如果说秦狰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势不可挡,那么飞云骑就如同入海的蛟龙一般,将整个战场撕扯着,隔离着,令所有红甲军卒的战阵支离破碎。 百余骑,身若惊鸿,外围骑手身穿云骑重甲,内侧骑手长箭纵横,打头的斐云荣左突右冲,明明不足二百人,却如同一柄尖刀一般,穿插,切割,再穿插,再切割,所过之处,人马皆惊,鬼魅一般冲杀了过去后,没有丝毫停留,官军四散而逃,留下一地尸首。 如果秦狰率领的双刀武卒是一柄大锤的话,那么斐云荣率领的飞云骑就是一把尖刀,而寇众,则是索命的厉鬼! 面对曾经的同袍,面对温家水手,面对这些助纣为虐的海卒,白彪,每一名寇众,胸膛中都满是怒火。 背负了近十年污名,行尸走肉一般游荡在东海,夜夜梦魇,日日悲痛,活着的意义,就是有朝一日取了温雅的项上人头,告慰那些浮在海面上的无辜游魂。 任何与“温”字有关的人,必须死,没有人例外。 因此,寇众变成了索命的厉鬼。 他们的鱼叉贯穿了一个又一个胸膛,长刀劈开了一颗又一颗头颅,血红的双眼,宣告着温家水卒今夜的结局----死! 温家水卒抵抗了,真的抵抗了。 他们是府兵,甚至其中不少前朝老卒。 可是他们依旧不堪一击。 当不义岛长枪一般的大弩穿透了他们的船身时,他们就拿着武器跑到了沙滩上,准备协助尚云道的官军。 可寇众出现了。 面对那些扑杀过来的寇众,原本,他们是不屑一顾的。 寇众的武器五花八门,穿着的衣服五花八门,仿佛不入流的山匪一般。 直到那个拖着长刀的男人出现了,无数传说刹那间充斥在了温家水卒的脑海之中。 一人攀船,挥刀斩下瀛人百人斩大将,左手拎着敌将的头颅,右手拖着大刀,船头杀至船尾,身中三箭一弩二刀,血流如注,又从船尾杀到船头,半船尸首,半船逃兵… 率领七名舟弓手,潜入水中,凿穿十九艘战船… 为祝寿,跳入海中,一人屠宰鲛鲨,取其齿献与温雅… 被命为舟师副帅,率二十六船,千余名舟弓手,两万舟师,横阻赢岛港外,足足三年又七个月,赢人片板不敢下海… 踩在旗杆上,狂笑着,玉石俱焚冲向赢船的人,他叫白擎,被瀛人称之为瀚海彪鱼,不杀人时,总是憨笑着,杀人时,总是拖着长刀。 那些早已被淡忘的传闻,再次浮现在了温家水手的脑海中,心头上。 “温雅何在,现身受死!” 白彪早已满身浴血,如同杀神一般高声呐喊着:“温雅何在,现身受死,白擎,取你人头!” 温家水手溃了。 因为他们只是水手,水卒,而他们的敌人,是被瀛人怕到骨子里的白擎,是百里挑一的舟弓手,是前朝最精锐的舟师! “杀!” 白彪双眼血红,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呐喊着。 “屠光他们,为东海游魂,讨回公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