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又岂会出使夏京,不怕死的人,有,谭眗却不在此列。” “是啊。”秦游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这就是个送死的活,还真如你所说,出使夏京,要么是不怕死,要么是炮灰。” “带领百余名读书人前来东海,依旧是凶险重重,谭眗三代单传,与唯一子嗣前来,足以说明他已失了势想要放手一搏。”斐云荣坐了下来,呷了口茶,继续说道:“据你所说,谭眗带着读书人是来寻方家的,而近几年来,方家家主方不二多次前往晋昌,原本,倚靠晋昌之人只有陈家,想来,对于方家,陈家必然是不喜的,而谭眗来寻方家,岂能不会惹怒方家,所以谭眗失势,八成是得罪了陈家,这才来烧方家的冷灶。” 秦游沉思了片刻,佩服的五体投地。 “全都是推测出来的?” 斐云荣微微颔首:“不错。” “牛逼!”秦游想了想后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楼船没走呢?” “晋昌国小力微,楼船,不过三五艘罢了,用楼船运送这些读书人,可想而知晋昌国内对这读书人无比珍视,既然珍视,下了船就被你绑走了,待楼船上的水手回了晋昌,君臣们定会迁怒于他们,对这些水手来说,同样是死路一条,而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回晋昌,死路一条,另一条路,便是不回晋昌,逃到晋昌国境之外,可海面不比内陆,无法补充补给,人皆有侥幸心理,下定决心之前,一定会观望徘徊,毕竟他们知道东海是方家的地盘,方家和官军也会想尽办法解救这些读书人,待方家把人救了,他们安了心,才可回去交差,或是确定这些读书人已经被你杀了,他们才可下定决心离开东海寻找一线生机。” 秦游竖起大拇指。 斐云荣分析的一点不错,如果自己是船上的话事人,肯定也会先观望一段时间。 秦游心悦诚服,怪不得人家混出这么大名号,脑子就是好使,给人心分析的透透的。 尤其是谭眗,三言两语间就倒戈了。 谭眗失势,心里肯定有怨念。 现在被抓了,斐云荣告诉他,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叛晋帮着秦游夺船,要么被秦游拉着陪葬。 原本,这两条路都是死路,可是斐云荣却给谭眗提出了一条死中求活的道路,那就是叛到夏朝这边,最令人无法拒绝的是,完全不用担心夏朝秋后算账,因为夏朝的君臣都是坏种,巴不得让晋昌成为笑话,完全就是双赢。 将谭眗打造成了一个忍辱负重的形象,得益的不止谭眗,还有夏朝君臣们,在他们的周全计划下,谭眗成了晋昌有史以来最大的二五仔,晋昌彻底变成了笑话的同时,也显示出了夏朝君臣们的足智多谋和先见之明,何乐而不为。 要是秋后算账的话,无非就是杀了个无关痛痒的谭眗,却不能永远笑话晋昌了,更不能显示出夏朝君臣们的英明了。 正是因为这样,夏朝的君臣将会大力将谭眗捧上神坛,非但不会杀他,还会大吹特吹,谭眗越是忍辱负重,晋昌越是小丑和笑话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而对谭眗来说,没有性命之忧,甚至他们父子二人还能名传千古,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而他谭眗唯一要做的,不过就是把船给骗来罢了,这已经不是单车变摩托了,而是单车变航母了,而且还不用搏一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