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和一群护卫面面相觑。 看模样,应该是,可问题是这不可学啊,不说东海无人抵抗瀛贼吗? 秦游望着滚滚狼烟,咬牙问道:“瀛贼有多少?” 没人吭声,按理来说烧狼烟是有说道的,几股,颜色细微差别,也代表着不同的意义,包括号角的声音也是。 实际上狼烟并不是狼粪,要知道烧狼粪就像是烧羊毛毡,冒出的烟是浅棕色的,比干柴堆冒出的烟还要淡,还不如普通烟囱冒出的烟显眼,而当狼粪下的干柴烧成了大火,狼粪也能全部烧起来,最后与干柴一起烧成了明火,不过这样烧的话连烟都看不见了,哪来的冲天黑烟。 若专门以狼粪为燃料也不现实,事实上很难收集到大量的狼粪,所以烽火台和海防塔燃烧的是芦苇、红柳等植物,至于烟的颜色,一般都是青色和棕色的。 海岸这狼烟就一股,不知道来了多少敌人,号角也吹的是极为平缓,就是鼓着腮帮子猛吹,也听不出个意思,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个“外行”吹的。 秦游又问道:“瀛人有马吗?” “没有。” 这个问题凤七倒是能回答:“瀛人仗着船快,登陆后沿海烧杀掠夺,不会离开海岸太远,遇到大量夏军就能迅速跑回船上离开。” “没有马就好。”秦游回头看向大家:“贺季真跑回去肯定是有理由的,我和凤七去看一眼,愿意留在这里的…” 秦游目光扫过众人,哑然失笑:“算了,不说那些矫情话了,我知道你们肯定都得跟着我,上马,远远的观察就行,被人发现咱们就跑。” 就这样,众人牵着马出了树林,上马后开始远远的跟着在郭城兵卒的侧面。 大家已经找不到贺季真的踪迹了,鬼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回城了还是混入兵卒的队伍之中。 不过现在已经顾不上这家伙了,大家只想知道瀛贼来了多少,郭城的兵卒又为何要抵抗瀛贼。 眼看快要接近海岸了,那些兵卒们终于停了下来,秦游等人也下了马,远远的观察着。 兵卒们没有列队,杂乱无章。 战鼓擂响,秦游也看到了瀛贼的船舟。 一艘大船,六艘小船。 大船其实并不大,和斐人的大牙舟差不多,这种舟船没有海战的功能,就是运人拉货的,最多能装下二三百人,船帆已经收了起来,瀛贼和下饺子似的从船帮上跳到水中,快速的游向海岸,六艘小船也就三四十人,下了船后聚集在一起,望着郭城兵卒谩骂嘲笑着,极为嚣张。 秦游大致数了一下,人不多也就二百来人。 可即便只有二百人左右,秦游也替那些郭城兵卒捏了把冷汗。 在朝廷的军报中,像十几个瀛人追着几百个夏朝兵卒砍的事情,屡见不鲜。 海风中,一股血腥之气缓缓飘荡,咸涩的海风涌进嘴里,秦游呼吸变得粗重。 他既欣慰,又难过。 欣慰的是,东海,尚有敢战之士。 难过的是,这些敢战之士,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力可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