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有了怀疑的目标---凉戎使团! 死的都是番商,还都是凉戎那边敢将战马带到管内的番商,凶手不言而喻。 带着百名京卫,闻人泰来到了凉戎使团的院子外,稍一询问,昨夜守门的兵卒什么都不记得了。 闻人泰将几个兵卒叫到身前,眯起了眼睛定睛一看,果然在几人肩部和鼻下发现了白色的粉末,凑过去微微一闻,随后啪啪啪一人给了个大嘴巴子。 “废物!” 骂了一声后,闻人泰一声令下:“将此地围住。” 京卫们散开后,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凉乐带着几个凉戎使者走了出来,面色极为阴沉。 骑在高头大马上,闻人泰看向凉乐冷声问道:“你便是使团正使?” “是我。” 闻人泰哼了一声,随即一挥手:“搜!” 一语落下,京卫持刀闯了进去。 几个凉戎使者见状大怒,凉乐却微微一伸手,拦住了身后想要发作的族人们。 凉乐强忍着怒意,看了眼闻人泰腰间的玉带,拱了拱手问道:“敢问这位大银,可是哪位尚苏。” “本官闻人泰,刑部尚书!” “出了什么四,为什么搜我们的房间。” “北侧番馆三处宅邸,十六尸,无一活口。”闻人泰冷笑连连:“昨夜里,守在这里的兵卒又被迷晕,你等还有何话可说。” “死了十六个?”凉乐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可昨晚我们没人厨去过啊。” 一匹飞马疾驰而来,京兆府的信使下马后又和闻人泰轻声耳语了几句。 闻人泰面色阴晴不定,阴恻恻的看向凉乐:“十七人,还有一人亦是番商,贩卖马匹的番商。” 凉乐没吭声,似乎是在思索,片刻后,露出了一丝苦笑。 “大银,我们被嫁祸了。” 闻人泰没搭理他,只是对身后的副将说道:“你等守在这里,倘若京卫搜出了任何可疑之物,将这些凉人统统拿下关押至刑部大牢,要是没有发现蛛丝马迹,那也不可放任何一人离开,本官这就入宫请示圣上。” “唯!” 闻人泰走后,京卫也将这院子里里外外搜了个干净,倒是搜出不少刀剑,只不过这些是进京时在鸿胪寺入过册的,而且上面也没有血迹,至于血衣等任何可疑的东西也没发现。 凉乐知道自己是被嫁祸了,可是脸上却没有任何怒意,反倒是轻笑了几声,随即带着几个族人回到了屋中。 “他娘的。”坐在了凳子上,凉乐笑骂道:“老子本想先祸害一下那斐人和晋狗的,谁知被人给捷足先登了。” 此时的凉乐,非但说话没有任何口音,就连坐姿也都变了。 副使满脸忧色:“汗王,这会不会是夏人故意往咱们身上泼脏水?” “不大可能,敢将战马送过来的就那么几个鸟人,全砍了,以后谁还给夏人送马。” “那又是谁故意嫁祸咱们。” 凉乐站起身,微微一笑:“这就有趣了。” “您可有怀疑的人物?” “有。” “谁?” “夏人,斐人、晋狗、天楚崽子。”凉乐托着腮:“都有可能。” 副使满面无奈:“您这不是全说了么。” 凉乐双眼一亮:“不对,还有。” “谁。” “咱自己人也有可能。” 副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