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虽然死的快,可升的也快啊。 所以说这白鹭县的县官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没有关系,别说白鹭县,距离京城千里以内的县衙都没你的份儿。 这一任的白鹭县县令姓仇,单名一个鸿,仇家在京中虽然不是名门望族,可也算是有头有脸的门户,这官儿是在前朝时捐来的。 秦氏三兄弟推翻前朝后,京官倒是换了一大批,不过一些地方官员倒是没怎么动。 所谓捐官,实际上就是花钱买官,前朝这官员花钱就能买,可想而知昌朝末期都腐败成什么样了。 不过当年仇鸿买的是一个小小的芝麻官,秦氏三兄弟建立了大夏朝后,仇鸿也慢慢从地方往京里靠,最终成为了这白鹭县的县令。 能干到白鹭县的县令,可谓是守得云开见明月了,只要熬到年底等吏部一审核,少说也会在六部之中担任个要职,不说从此以后平步青云出阁入相,至少先期投资没打水漂,怎么说也熬到了回报期了。 可谁知眼瞅着十八拜都拜了,最后这一哆嗦没哆嗦明白。 在地方官府当差,最怕的就是两件事,一个是天灾,一个是人祸。 人祸涉及到业务水平,也就是能力问题。 要是能力足够的话,怎么可能会出现人祸。 而出现了天灾,那就涉及到道德人品方面了。 古人都比较迷信,哪里有天灾的话,就会说这地方的官员们德行不够,要是德行够了,老天爷怎么会降下灾难。 白鹭县旁边好几个辅兵营,外加一个卫所,不可能出现人祸,因为如果谁想支棱一下的话,一般十二个时辰内骨灰就会被扬的漫天飞舞。 人祸倒是没了,可天灾却降下来了。 前几个月地龙出现了,也就是地震了,地龙引起山震,行话叫做山体滑坡,不但将路给堵上了,还死伤了数十人。 这地龙一出现,仇鸿的官儿基本上算是做到头了,要是年底之前不去吏部好好上下打点一番,别说知县了,只狼他都做不成。 接连数月愁眉不展的仇鸿,今日可谓是满面喜意。 瞌睡了,有人送来了枕头。 县衙中,仇鸿望着眼前的贵人,都恨不得跪地上磕俩了。 “斐公子,这叫老夫如何感激是好,雪中送炭,当真是雪中送炭啊。” 坐在侧首的,正是刚刚回京不久的斐云容。 此时的斐云容依旧是那副翩翩公子的形象,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仇大人,学生…” 仇鸿一摆手:“诶,你我虽然年岁差了不少,可一见如故,翡公子要是不嫌弃,就叫一声公伯兄。” 仇鸿的字就叫公伯,而一般以字相称的,关系必然十分亲密,这是准备好好结交一番了。 斐云容微微一笑:“仇大人说笑了,若是谈这采购石料,斐某还是以学生自称为妙,待这石料送到船上,学生再唤一声公伯兄可好?” 仇鸿微微一愣,紧接着击掌而笑:“好,好好好,那本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斐云荣这话说的漂亮至极,一码归一码,给你政绩,咱在商言商,待你的政绩到了手,咱再把酒言欢不迟,省的落人话柄,这番话可谓是说的滴水不漏八面玲珑。 仇鸿乐的和什么似的。 他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官,之所以对斐云容敬若上宾,无非就是人家送钱来了。 作为京城的下县,白鹭县接连两年的赋税都有所上涨,归其原因,就是因为石料卖的好。 可谁知一场地龙过后,没人买石料了,还是那句话,古人都迷信。 这地方都发生天灾了,要是将石料买回去,少不得要老娘们当家房倒屋塌,所以他们宁可高价去书院大集买也不愿意来白鹭县,就连工部也是如此。 正愁没有招,天上掉下个粘豆包。 身怀巨资的斐云容出现了,而且一买就是三船。 斐云容来了后就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斐国游学来的。 除了落落大方的承认了自己斐人的身份,还拿出了书信,沓州刺史的亲笔书信,人家斐云容要在沓州建作坊,所以需要大量的石料。 其实这段时间比较敏感,尤其是关于斐人,大家都怕对方是个细作。 可仇鸿却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一是有刺史的书信,其次是斐云容这三个字他也打探到了,即便是在京中也颇有才名,在斐国是豪门大户之子,这种人,怎么可能是细作,而且哪有细作上赶着送钱的道理。 二人又聊了一会,仇鸿心中顿生相见恨晚之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