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多是矿产,斐国的商贾最是精明,拿着破铜烂铁整日和没什么见识的蛮夷换金兑银的,不富才怪。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风气不同,虽都是汉家皇朝,可夏朝讲究的是个士农工商的贵贱阶层,士在前,农次之,再次之便是工,最后才是商贾。 要知道夏朝的商贾的身份是最低贱的,哪怕家中万贯家财,主子也不能穿绫罗绸缎,即便是面对个小小的县府文吏也得点头哈腰,就这低贱的身份都限制了商贾的发展,商业体系发展不起来,钱从何来。 再看斐国,重农亦重商,反倒是商人十分受人尊敬,国境接壤四方,多与邻国通商,不少世家门阀都可以说是富可敌国。 要说在大夏,即便是京中,能拿出八十万贯的世家不是没有,不过屈指可数。 可要是在斐国的话,别说都城了,就是寻常州府世家都可以拼凑出来。 斐云荣注意到了秦游的面色,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若是殿下觉得学生孟浪,权当学生未提过便是。” 秦游还是没吭声,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空手套白狼,这种缺大德的事,以秦老大的德行…应该会提倡吧? 其实斐云荣提这事也是担着风险的,如果秦游怀疑她的身份,肯定会通知八大营,到时候身份暴露了,不知又要起什么风浪,至少,她是不可能继续留在夏国京都了。 秦游不吭声,斐云荣也不由紧张了起来。 斐云荣阅人无数,唯独对秦游猜不透,想不通,看不破。 京中皆知越王府三世子是个人憎狗嫌一无是处的浪荡子,斐云荣一开始也是这般想的。 接触了一次后,斐云荣又发现这秦游颇有文采,如若不然也作不出那旷世诗词。 随即又接触了几次,斐云荣不免被勾起了浓浓的兴趣,因为秦游展露出的已经不是文采了,而是才华,便是对着天下之事都有着独到的见解。 直到前几日打探出了屯盐卫所炼精盐出自秦游之手后,斐云荣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见识非凡的她,岂不知改善了炼盐之法后国家会有多大的益处。 越是了解的多,斐云荣心头越是困惑。 明明有着如此才华和手段,为何在京中这十余年来背负着人人皆骂的恶名? 外界不知秦游的本事,难道这越王府的都护将军秦狰也不知吗,难道这夏朝天子也不知吗,若是他们清楚,又为何不让秦游入殿为官为国分忧一展才华? 想了几天后,斐云荣心头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越王府三世子秦游,说不定对这大夏国朝早已心生芥蒂甚至是怨恨。 斐云荣这么想倒也无可厚非,越王秦烈征战数年军功赫赫,到头来,却落的个镇守边关的苦差事,三五年不回京也是常事,即便年关回来了,待上个区区数日就又要继续远赴边关吃沙子。 越王也就不说了,再说那大世子,大世子秦狰管辖八大营卫戍京中,兢兢业业劳苦功高,可每每上朝都被一群高谈阔论的文臣欺辱。 还有二世子秦文,传言当年秦昭还未登基时前往涠洲募兵,结果随军的秦文就那么不明不白的走失了,可个中详情谁又清楚。 最后便是这三世子秦游,在京里待了十多年,也被骂了十多年,明明已经年过十六,虽不能继承越王爵位,可早就应该获得郡王封地,结果朝堂上的君臣却从未议论过,仿佛大家全都故意忽视了一般。 试想一下,这越王府满门受到如此之多的不公,这秦游,能不心生怨恨吗,既是心生怨恨,当然不会入朝为官! 正是因为如此想法,斐云荣这才前来拜会,购买精盐炼制之法是真,试探,也是真! 若是贩卖了炼盐之法,这秦游定当是心存二心。 既然存了二心,斐云荣愿意开出任何条件为斐国招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