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道,出口说道:“廖师傅舟车劳顿,刚回了京,先去偏殿修养片刻,朕会命御膳房布置吃食,再令御医为您检查检查身子如何。” “老臣惶恐,秦游一事十万火急。” 说完后,廖文之迈步前行,可却没有走向秦游,而是走向了孙正仑。 所有人都看向廖文之,正不明所以时,廖文之突然夺过身旁上官鄂手中的笏板,狠狠的砸在了孙正仑的额头上。 笏板虽是玉制,却也坚硬异常,这一下结结实实砸下后,孙正仑满脸鲜血,痛呼一声后仰面而倒。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你非但不为诸多学子答疑解惑,反而带领众人来这议政殿中指鹿为马,这为一,其二,诸多学子被押入京兆府牢房之中,学子家中长辈欲前往京兆府中,你为何要去阻拦,当学子们是你手中肆意摆弄的棋子么!”廖文之指着孙正仑厉喝道:“为人师表,自当为诸学子之表率,孙正仑,你有何颜面在此搬弄是非?” 满脸鲜血的孙正仑如遭雷击,捂着脸完全处于了呆滞之中,相比于肉体上的痛,这灵魂上的拷问更是让他无比煎熬。 他的大脑甚至已经停止了思考,耳中嗡嗡作响。 如果是别人揍的他,如果是别人说的这一番,他可以反驳,可以垂死挣扎,哪怕是天子他都能够“据理力争”,可面前的人是廖文之,他说什么都是错,因为廖文之就是“对”的。 这一幕,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廖文之当殿行凶大家倒不意外,不说当年秦昭逼宫时他手刃十七名大儒一事,往前算,越王秦烈,天子秦昭,谁没挨过他的揍。 可问题是,谁也没想到祭酒大人说是找秦游,打的,却是孙正伦。 秦游都看傻了。 他以为便宜大哥和便宜老爹就够猛的,没想到有比他俩还霸气的主儿,这老头,太猛了! 廖文之扔掉手中断裂的笏板,又反身来到了秦游面前,居然徐徐一拜。 秦老大豁然而起:“廖师傅您这是为何,秦游不过一黄口小辈,哪能承的起您如此大礼。” 廖文之置若罔闻,深深将这礼施完,这才看向秦老大:“老臣刚刚便说过,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越王府三世子秦游,大才也,如何担不起老臣这一拜,若是三世子殿下愿意对老臣倾囊相授,便是让老臣拜他为师亦甘之若饴。” 一语落下,殿内满是倒吸凉气之声。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之色。 君臣看了看一脸正色的廖文之,又看了看同样有些懵逼的秦游,一时哑然。 如果说这夏朝文武中能够找出个道德完人,那必然是国子监祭酒廖文之廖大人。 如果说这夏朝文武中找出一个最是博学之人,同样是国子监祭酒廖文之。 可就这么一个道德完人,就这么一个学富五车享誉士林的帝师,居然满脸认真的想要拜师,拜的还是京城中恶名累累的越王府三世子秦游。 这不是开玩笑呢吗,廖文之佩服秦游学问要拜师,那和上官鄂跪恭文华面前说爸爸你文采真好一样吗,完全是滑天下之大稽。 大家原本以为这拜礼是代表国子监向秦游赔不是,可看廖文之的样子,似乎别有隐情。 廖文之不待震惊的君臣们反应过来,站直了身体,中气十足的再次开了口。 “人之初,性本善,习相近,性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小半段三字经后,又是弟子规。 “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 将之前在国子监记下的两小段背完后,廖文之看向不知所措的秦游,正色道:“若是三世子殿下愿意将这《三字经》与《弟子规》教授老夫,老夫这便行这拜师礼,可好?” 秦老大彻底失了色,嘴巴咧的老大:“廖师傅,这。。。这当真是出自朕的侄儿秦游之口?” 秦老大将“朕的侄儿”四字咬的特别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