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水一个时辰,然后再打开丙铜管防水,几个时辰能将池塘注满?” 不待众学子回过味来,秦游一肩膀给戴谏纮拱开,拿着笔纸上用近乎于狂草更像于狗爬似的写了几排大字,分别是烟锁池塘柳,妙人儿倪家少女,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三个千古绝对。 想了想,秦游又分别写下了两首不完整的诗词。 将笔一扔,秦游掐着腰喊道:“一道逻辑题,一道数学题,三个对子,半首诗,半首词,全是我家侍卫凤七所出,你们不是咱大夏朝最顶尖的读书人们,来,证明给爸爸看,解出题,对上对子,续出诗词,我越王府三世子秦游愿尊称各位一声大哥,续不出来,问你们的先生去,最好是问孙正仑,若是连先生都答不出来。。。呵呵,一群弱逼!” 说完后,秦游仰头三声大笑,随即哼着小曲扬长而去。 。。。。。。 国子监上午的课业结束,议政殿满朝文武们也正好下了朝。 偏殿内,天子秦昭端坐于案几之后,眉头紧锁。 “朕初登大宝之时,何其雄心壮志,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在其身亦不知其痛。”秦老大望着案几上的奏报,露出了外人难以窥见的疲惫之色:“整日埋首于这奏折之中方知,朕虽是一言九鼎言出法随,可这奏报,看看这奏报,渭南水患,百姓易子而食,西镇狼烟滚滚,那凉戎游骑兵残害我大夏边镇百姓不知凡几,就连这京中的盐税,连前朝的两成不如。” 一旁伺候的白千轻声道:“陛下,您莫急,若是急出个好歹,这江山社稷可如何是好。” “朕又何尝不知道这江山社稷皆系于朕的肩头,可正是因为如此,朕才会恨呐。”秦老大默默的叹了口气:“恨朕生不出三头六臂,将这江山打理的井井有条,恨朕不能如年轻时一般与朕的三弟骑着快马奔行千里至边关,将那该死的凉戎蛮夷屠戮一空,朕。。。恨呐!” 白千为秦老大换了新茶,宽慰道:“您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事何其多也,又如何能够事事亲为,您只需端坐于朝堂之上,贤臣干吏自会为您分忧。” 白千幼年时就进了秦府,伺候秦老大也有四十多年了,二人虽是主仆,可很多话白千却也不用那么多顾忌,见到主子忧愁,也是急在心里只能说说宽慰话而已。 毕竟是当皇帝的,秦老大心态很快就调整好了,发了几句牢骚后,再次看向案几上的奏折道:“水患、边关、盐税三事奏折先留中不发,看看其他奏折中是否有紧要之事。” 从各道各州府递过来的奏折数以百计,各部会筛选出比较重要的在朝堂上讨论,若是讨论不出个所以然,就要秦老大乾纲独断,摆在案几上的,正是近来尚未决断的奏折。 秦老大说的不错,他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精力也是有限的,所以大多数的时候,递到案头的奏折也会被提前筛选一遍,大部分都是老太监白千先过一眼,要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不会呈到秦老大的案头。 白千抽出了几个竹简,挑出其中一个说道:“陛下,这一份说的是吏部文选司上书奏请,想要从国子监中择些优秀的才子入朝观政。” “啪”的一声,秦老大将茶杯拍在了案几上,沉声说道:“科考一事尚未推行,这文选司就已经安耐不住了,怕开了科考之后朕不再允许他们举荐为官么。” 白千收起竹简说道:“若是开了科考,举荐制度将会慢慢废除,而吏部掌管着朝中文武升迁一事,国子监学子多是文官与世家子弟,国子监的学生入了朝,势必会记得文选司这份恩情。” “此事,上官鄂可知?” 白千没吭声,不过秦老大也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文选司就是吏部的,上官鄂是吏部尚书,岂会不知。 “朕乏了,这些奏章,明日再看罢。” 说完后,秦老大似是想起来了什么,问道:“提起这国子监,朕倒是想了起来,朕那侄儿秦游已经入了国子监吧。” “三世子昨日便去了,今日是第二日。” “可惹了什么事端?” 白千笑吟吟的说道:“骑司倒是没收到消息,不过老奴看三世子殿下颇有文采,相貌也端正,不比那些年轻俊杰差上多少,定不像是外界传言那般顽劣。” “文采。。。”秦老大哈哈一笑:“老三的孩子是什么样子朕还不晓得吗,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佳作糊弄朕与文武,不过倒也无伤大雅,毕竟游儿年纪尚小嘛,不惹事端便好,待老三年关回了京,朕也好有个交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