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下午冷不丁的在总公司发了条通知,让后一个月所有需要他处理的工作都上报刘秘书,并挪到青北市处理。 宣清知道青北市有季家公司的分部,但是出差一个月时间也太长了点。 “这么久的吗?”她问道。 “这样不挺好的,”季衡慢条斯理的将碗里的粥吃干净,抬起眸子:“正好留在这儿陪你。” 陪你。 这两个字落入耳中,宣清捏着白瓷勺子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 季衡总是这样,随口的一句话,甚至一个词,就能轻而易举的搅动她的心。 饭后,宣清准备离开。 明天早上剧组就开工了,她也要养好精神。 季衡跟在她身后往门口走,想把人留下,一时半会却找不出来别的借口,只能作罢。 她同季衡告别,却在推门前被人拉住。 宣清猝不及防的回过身。 刚被拉开一条缝隙的大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往回一推,门锁落下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季衡就站在她面前附身,一手拉上门,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肩膀,温热的掌心扣在她脑后柔软白皙的脖颈上,稍一用力压向自己。 下一秒,清冽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清冷的木质香气瞬间将她包围。 温热的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炽热且温柔。 男人粗砺的指腹在她的后颈摩擦了两下,皮肤的触觉在此刻变得格外敏感,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宣清不禁轻轻颤抖了一下。 季衡感受到她的反应,低头轻笑一声,低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隐忍克制的欲念混在其中,潮湿又勾人: “晚安,季太太。” - “清姐?你发什么呆呢?” 安安伸手在宣清面前晃了晃。 片场的人们忙忙碌碌,宣清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捧着水杯,嘴里咬着吸管,看起来是在盯着前方的郭茜文拍戏,实则目光涣散,神游天外,思绪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她脑子里总重复出现那天晚上的画面。 那扇拉开又被关上的门,身形高大几乎将她圈在门板前的矜贵男人,以及那个触感轻柔,克制又隐忍的晚安吻。 宣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房间的,只记得回到卧室后捂着发烫的脸,去洗漱间照了照镜子。 巴掌大的小脸上浮满了红晕,与冷白的手背相比格外明显。 那晚,原本准备早睡的她,失眠了。 宣清回神,掩饰性的喝了几口水:“没什么,我……我就是在想接下来的戏该怎么演。” 安安不疑有他,搬了个小木凳在宣清旁边坐下,抱着膝盖歪头问她:“对了,季先生已经走了吗?” 安安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季衡了,想着他人如果是走了的话,怎么不把清姐房间的备用房卡还给她? 总不会是忘了吧。 这两天宣清也没怎么见他。 她之前还担心第二天碰见季衡时怎么办,那个突如其来的晚安吻她脑子里思绪一团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不过正好,拍摄进入后期,进程变得很紧张,自己白天夜里都有戏要拍,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都回去补觉了,基本上没什么空闲时间,自然而然也没碰到过季衡。 “还没有。”宣清说道,“这个月他正好在这里出差。” 安安挠了挠头:“上次探班是工作顺路,这次探班是正好出差,这季先生的工作时间还挺凑巧的。” 对面,项以寒从化妆间走了出来,青年抬眸环顾片场一周,目光落在并排坐在片场边上的宣清和安安。 他低头对身边的助理说了句什么,然后绕一圈走到宣清身边。 安安见项以寒过来,连忙起身送后边搬过来一个小马扎,并排放在宣清左手边。 项以寒低声道了声谢,这才坐下。 他手臂上缠着的绷带也被化妆师做了处理,外边又包了一层,涂上了红色颜料,看起来血迹斑斑。 剧组复工的那一天,项以寒还半开玩笑的说这次受伤的位置还挺准,剧本里陈暮也是在一次械斗中小臂同样的位置受了伤。 宣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