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手,将搁在一旁的两张房卡递给季衡:“刘秘书让我转交给你,房间是顶楼的大套房。” 季衡目光落在宣清柔软白皙的手上,两张房卡叠在一起,被她捏在指间。 然后他从中抽出一张,放入口袋。 另一张还在宣清指间捏着。 ? “另一张你拿着。”季衡懒洋洋的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宣清蹙眉:“我拿它干嘛?” 这种备用卡不应该给刘秘书留着吗? 季衡却并不回答,反而神色坦然的朝她摊开手:“礼尚往来,你的房卡也要给我一张。” 宣清:? “为什么?” 季衡喉间滚出一声轻笑,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她手里的房卡,很是耐心的重复了一遍:“我说了,礼尚往来。” 宣清摇头:“我的备用房卡在安安手里。” 季衡:“问她要过来。” 宣清再摇头。 季衡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那我去。” “算了!”宣清猛的打住,她熟知季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索性不再做无所谓的挣扎,“我下午给你。” 好巧不巧,房门在此时被敲响。 门外女孩清脆的喊了句“清姐我进来啦!” 然后“嘀——”的一声,刷卡开门,低声哼着歌进了屋。 “清姐!咱们今天中午吃……” 话说半截,剩下的几个字被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安安原本抬起的脚步也停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下,动作如同开了0.5倍速般,小心翼翼的落回了原地。 然后还悄悄的后退了一小步。 谁能告诉她,季先生为什么会在清姐房间里啊? 男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一副矜贵随性的模样,挑着眼尾斜睨过来。 安安其实有点害怕清姐的这个……这个朋友。 人长得是真的帅,性子也是真的冷漠,除了看向清姐,季衡偶尔扫过她的目光都让她感觉冷嗖嗖的。 她咽了下口水,一秒都不敢多看,对上宣清的视线,才敢继续把刚才的话说完,就是声音有点虚。 “那个,我就是想问问,我们中午吃什么啊……” 宣清沉吟了一下,她和安安吃什么都可以,只是季衡…… 接到宣清试探的目光,季衡一挑眉,淡淡道:“你们随意。” 宣清还以为季衡是没有要和她一起吃饭的意思,所以让她们随意。 接着又想起项以寒方才在微信上问她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顺便探讨一下剧本后边的重要节点剧情,于是她点了点头: “好,那我跟刘秘书说一声,让他来接你。” – 三人是一起出门的,季衡的兴致显然不高,先按了电梯,直达顶层。 当然,走之前也没忘了从安安手里拿走宣清的房卡。 宣清和安安则下楼与项以寒汇合,几人一起吃完午饭,项以寒和宣清敲响了编剧的房门。 后续有一个关键剧情,两人对角色感情变化的认知有些不同,索性去问问编剧。 “陈暮对陈阿九的感情?”编剧看起来对他们问出这个问题很意外,也很惊喜。 “我写的非常非常隐晦,没想到项老师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编剧是个年轻姑娘,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项老师说的没错,陈暮对阿九的感情里确实掺杂着爱意。” “陈暮的母亲是因为不愿将儿子给毒贩,也不愿意跟毒贩回来,所以才被杀害的,是一个挣扎失败的受害者形象。而阿九看起来是最忠心的下属,心底却始终有一个要逃出去的念头。这被陈暮发现时,不单单是成了被他捏住的把柄,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也成了陈暮的寄托。” 宣清沉吟片刻:“所以即便他发现了庄静和我是亲姐妹,也始终没有戳破。” 阿九是陈暮的寄托,这一点宣清是知道的。 剧本里阿九屈指可数的几次破绽,都被陈暮险之又险的掩盖了。 他明明拿捏着能将她置于死地的把柄,却始终不戳破,像隔了层窗户纸一样逗弄着她,时不时刺激她一下。 站在陈阿九的视角看,陈暮虽然对她似敌也似友,但还远远不到爱的程度。 “别忘了,陈暮还是个偏执阴鸷的疯子。”年轻的编剧继续说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