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界脉之花上的男孩顺着那根唯一与自己相连的红线,于大牛身上再度延伸出去密密麻麻的红线中,选中了最满意的那一根。 他将手中的均衡天平放在一旁界脉之花的枝丫上,其中两边的小石子与他自己的虚影均衡得没有丝毫摇摆,他的手心代表秩序的黑色天平终于显现。好烦啊,好不容易等到天道的注视挪走了,现在又得再用一次…… 都怪陆扉这个讨人厌的后辈! 黑色天平的一边,出现朱鹞的虚影。 而另一边嘛…… 他想了想,将手指按上了界脉之花。 缩小的界脉之花虚影显现在秩序天平的另一端,实话实说,朱鹞与界脉之花的差距如同天堑,这般的差距均衡天平是无法做到完全均衡的,或许在他还是枯叶的时候能做到,但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六七岁小孩子罢了。 他得成长到二十多岁,才算全盛时期。 陆扉虽然年幼,但能力几近无解。 他是知道的。 所以他并不吝啬地使用了秩序天平,黑色天平中界脉之花的一边沉落下去,朱鹞所在的一边高高翘起,但在枯叶的手指下,这天堑般的差距于扭曲的规则之下被轻易抹平! 他按下了朱鹞的托盘,使两边达成平衡。 朱鹞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这不对劲的地方在于—— 他使出全力一拳狠狠捶上陆扉被三个穿越者死死纠缠住的躯体,陆扉觉得自己不需要躲开这一击,哪怕是十二岁时期的自己他也有信心不会受到伤害,而朱鹞也不觉得自己一拳就能打倒将九个穿越者当鸡仔杀的陆扉。 但是,在他那一拳触及到陆扉血肉之躯的刹那,陆扉的能力只起效了不到一秒便冲破了阈值!溢出的拳力将三个幸存的穿越者轰成肉糜,包括那个模拟为影子状态的穿越者。 而陆扉本人被这一拳捶倒穿透了地表! 霎时间大地震响、层岩崩裂,恍若末日! 所有一切都在这一拳之下消弭殆尽! 雨停了,天空乌云受到冲击滚滚荡开; 如同囚网的影子像镜面一般碎裂成屑; 彩虹与虹羽化为燃烧的灰烬消散如烟! 陆扉的残躯于大地深坑内消失,只留下大量汇集在一起的血渍和骨灰,朱鹞呆呆站在深坑边缘,一向冷峻透着邪肆的面容露出茫然的表情,他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眼前的深坑,第一次有了怀疑人生的感觉。 这真是他做的……? 不是,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这tm谁会信?他自己都不信!! 深坑里有最后一人死而复生,褪去影子状态的人同样满脸呆滞环顾四周,他用敬仰的眼神昂着头望向那逆着光哪怕穿着乞丐装都帅气如神明的男人,用敬畏的言语赞道: “这就是传说中唯一的大佬,朱鹞——” “果然名不虚传!朱鹞,永远的神!” “就是阵势大了点,如果想复活其他人怕是得掘地三尺,将这片地里的土都带回去让雁归复活才行。陆扉应该是死了,这样的一拳之下,哪怕是神明也应该无法幸免的吧……” …… 坐在界脉之花上的小孩悠闲晃动的双腿慢慢停下,随着因果的断开,他的视野里最后的画面是崩裂的大地与化为灰烬的一切,懊恼的表情于他脸上浮现,他头疼低喃道: “真糟糕啊,只想着要教训一下讨人厌的后辈,却忘记界脉之花的威能不是阿爹的□□能够抵挡的了。他应该还能复活,不过需要一阵子才行……” “这段时间里哥哥应该能模糊感应到我的坐标,趁着因果蒙蔽还未完全消散,一天之内我得跑到远离浮丘城的地方,防止十日的人找到我的老巢,等到阿爹复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