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没事。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说完,顾之行凑近了些关明月,低头,帮她批好身上的外套,话音低低,“击剑于我来说,的确没有继承家业重要,当然,也没有朋友的生命重要。” 关明月闻言立刻露出了仓皇的神情,白皙的指尖抽搐了下,急促的话从唇边跑出,“不是的,我说的是气话,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都怪我!对不起,阿行,是我说错话了!我这段时间真的很痛苦,所以因为一个梦才会这么——” “你遇到什么事情了。”顾之行打断了她的话,又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垂下的眸带了点散漫,“我说过,你的事我不会不管的。” 关明月怔怔的,一时间,心中满是愧疚和难过。在种种复杂的情绪驱使下,她缓缓张口,轻声道:“你还记得,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吗?” 顾之行顿了下,想起来了。 那会儿他们刚从训练营安排的心理诊所出来,就碰到了身后一大群安保人员的关明月从公立医院离开。 虽然按照现实世界里,才过了一周左右的时间,但三人在铜镜空间里待了可有几个月了,顾之行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想起来。 于是她关切地问道:“关叔叔的身体不好?” 关明月又深呼了口气,她感觉今天已经把一个月的深呼吸次数都用完了,但人类好像就是如此,虽然自诩是高级文明动物,但到头来控制情绪的能力仍然还是深呼吸。 她道:“前不久,我爸爸跟我说,他调查到了他初恋的资料。他还说,她病逝前,给他留下了一个儿子。” 顾之行:“……” 顾之行仍然有一搭没一搭地理着她的头发,“阿姨怎么说?” 关明月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公证亲子鉴定的。” 她又道:“这个人,叫方必成。” 顾之行停下了动作。 一点零八分。 李寒山这才感觉有些饿,刚走出房间,便看见周如曜准备出门了。 他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连帽衫卫衣,松松垮垮的破洞牛仔裤下蹬着一双匡威帆布鞋,手里还拄着一把长柄伞。 李寒山挑眉,“你还真打算出去吃火锅啊?” 周如曜挥了挥长柄伞,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管我!” 李寒山没回话,出了门,一边接了刚才便一直震动的电话,“嗯,行了,我知道了。” 周如曜刻意走慢了些,直到接电话的李寒山消失在视野中,他才坐电梯离开了酒店。 酒店门口,黑色的私人轿车已经停好,靠近些还能听见引擎的声音。 周如曜打开车门,后座上已经坐了一个人了。 黑色鸭舌帽压得很低,几乎挡住他的脸,微长的黑发扎成弯曲翘起的小揪揪,耳边一连串闪烁着寒芒的耳钻。 周如曜并不惊讶,坐好关上了车门,话音带了几分轻慢,“你他妈就不能坐副驾驶吗?” “那你怎么不坐?”男声抬起头,冰冷的脸上有些嘲讽,“出车祸你直接死了多好。” 周如曜“啧”了声,有些不耐地靠着车窗,往外看,“安排好了?” “他跑不了的。”周玦手指点了下膝盖,又道:“但他运气似乎不错,今天刚出了通报说那片临时有通报要加强了巡逻安保。” 周如曜活动了下脖子,如曜石的眸中冷光乍现,又转瞬消逝,“那就看看谁的命更硬了。” 周玦没有反驳,手指敲打腿。这是赞同的意思。 突然的,他想到了什么似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