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夜里,房景毓再次挖开了另一座坟丘,这一次坟丘之下不是石室,而是确确实实的一个棺木,只不过这个棺木是个合葬棺,里面并排躺着两具尸骨。 尸体穿着殓衣下葬,已经腐化为白骨,里面还有几样陪葬品,只有寥寥数件,少的可怜,也不是很名贵。 房景毓在其中一具男性尸骨的腰间找到了一枚印章,上面刻着“赫敏”二字,正是先太子的名讳。 看到印章的一刹那,房景毓脑海中不由得轰的一声,线索更加乱了,如果眼前的这个“二叔”是太子,那石室里躺着的那个又是谁? 现在已经出现了两对夫妻以及一位不知名的女尸,饶是房景毓心思通透,绝顶聪明也想不到里面的情由,而房大娘又不肯说实话。 一时半刻,房景毓整个脑子都是糊涂的。 花小婵跟着一起,她检查了一下尸体,发现男的是病死的,年龄不过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女子乃是上吊而死,死的时候同样很年轻。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棺木中的女尸也孕育过孩子,同样,孩子的下落不知所踪,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再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房景毓重新把棺木盖上,重新把土填回去,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回到家里。 房景毓在房间里坐了一夜,不曾合眼,第二天两人待在书房,房景毓看着花小婵,希望花小婵能够提点他。 或许真相已经摆在了他面前,只是他看不见而已。 花小婵托着腮想了想,说道:“相公,你有没有想过时间的问题?” “你阿爷帮助太子逃走的时候太子只有二十岁左右,假如那间石室里是太子,那么他们生下的那个孩子到现在为止也还不到三十岁,而棺木中的那具男尸也是二十岁左右,你说他是不是就是太子的后代,那个一出生就被抱走的婴儿??” 花小婵想了想又补充道:“先前我没检查仔细,有些细节也没有注意,不过有一点我想起来了,两人的头骨非常的相似,后脑勺扁平,鼻骨坚挺,包括脸颊骨都有九成相似,两人有很大概率是亲属关系。” “如果太子妃真的是在石室中怀上并产下孩子的话,孩子体弱是很正常的。” 所有的一切都很符合,花小婵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房景毓拧着眉心微微颔首,“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我方才想起,我们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棺木中的两人生前所居住的地方,或许能在那里找到什么线索。” 只是这两人生前住在哪里谁都不知道,眼下也只能慢慢打听。 既然房景毓的爹可以时常去看望,又无马车代步,想必距离村子应该不会很远。 不过眼下房景毓要参加秋闱,今年又赶上皇帝祭祖大典,若是能够考中,便是恩科举子。 眼看着距离秋闱的日子越来越近,房景毓不得不赶紧赶到云中府参加应试,花小婵本欲与之同行,却被房景毓给拒绝了。 他想一个人独自前往。 为此花小婵只得准备好所需的药丸给他备上,未免路上身体有所不适。 分别的当天,全家人一直送房景毓出了村口,房景毓骑马而行,花小婵一直到站到看不见房景毓的身影这才依依不舍的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