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小蝉天不亮就起来了,先是清点了一下要带的包袱,看看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没有,然后开始烧火做饭。 等她把饭给做好,一家人也都起来了,开始洗漱吃饭,临别之际,气氛多少有些伤春悲秋。 今日正好房大娘也要去镇子上,房石铜暂时放下手中的活计充当马夫的角色,吃完饭,一行人就开始出发。 到了镇子上,房石铜将房大娘放下来,准备再把房景毓和花小蝉送到县城,两人打算到县城坐船,走水路。 “要不还是让三哥儿留下来吧,我跟相公,租一辆马车就行,不必这么麻烦。” 花小蝉说道。 说话的时候,花小蝉看了一眼镇子口的那颗巨大的榆钱树,一群人正在底下勾榆钱,正值青黄不接的时候,榆钱可是能保命的东西。 一些人不惜为此大打出手。 镇子上的乞丐也多了起来,人流混杂留房大娘一个人在这里,花小蝉不放心。 房大娘依旧说坚持让房石铜送两人,房景毓此时站出来,也同意花小蝉的意见。 房大娘坚持不过,几人就在镇子口分别。 镇子口有很多驴车和抬轿的人,花小蝉朝他们一招手,这些人就过来了,谈好了价钱,几人就开始动手把东西往车上搬。 “路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房大娘泪眼朦胧,十分不舍的跟两人挥手告别。 房景毓眼圈红了红,花小蝉也是鼻子一酸,分别的场景,总是会叫人心里难过。 不过不管再怎么不舍,分别的场景总是少不了的。 在车上,花小蝉跟房景毓很少交流,谁也没有说话,也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这样一直到了县城,路上花小蝉被摇晃的昏昏欲睡。 因为急着赶路,所以两人也没有打算再去拜访金老四,直接吩咐车去了码头。 到了码头没想到遇到了张妈的儿子张大柱,他正将船上的货物一袋一袋的往下扛,他身材壮实,皮肤黝黑,年轻力壮,有把子力气。 还是他先认出了房景毓,虽然几年没见了,可见面之后仍像是家人一般熟悉。 “你们咋到这儿来了,这位就是小蝉姑娘吧,我听我娘说起过,我娘说小蝉姑娘的本事可大咧。”张大柱脸上带着笑容,顺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 花小蝉同样笑着说道:“张大哥的本事也好大,居然一下子能扛两袋米。” 脸上露出小孩子该有的天真的笑容,似乎张大柱在她眼中是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 张大柱被夸的不好意思起来,用手挠了挠头,手脚不知道该往哪放,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那个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回家喝口茶吧,我去把娘喊回来,咱们再一起吃个饭。” 花小蝉听了,指了指两人手中的包袱,“张大哥,饭我们就不吃了,我们要出远门,麻烦问一下哪个是去云中府的船?” 张大柱经花小蝉这么一说,好像这才注意到两人手中拿着的包袱,再看身后也没有相送的人,想必金老四他们也并不知道两人要走。 张大柱指着旁边的一溜船说道:“这里每天都有去云中府的船,不过我在这里倒是也认识一些人,看到这些货船了没有,等把这趟货给卸了,这些船立刻就会出发。” “我跟人家说一声,让你们可以搭个顺风船,连钱都省了。” 几人说话的时候,有管事的朝张大柱吆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