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倒是让方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穆怀周紧紧将她搂在怀里,还捂着她的眼睛,动弹不得,也看不到身边,她只能感觉到身旁的温度骤降,甚至手臂上泛起了鸡皮疙瘩。 “很痛啊……” “脚……鞋呢……” “鞋呢……” 声音像是从远处飘来,又像是紧紧绕在耳边。 方慈几乎无法呼吸了,穆怀周紧抱着她,直退得身体紧紧贴住窗户。 突然一阵彻骨的凉意,方慈感到似乎有什么从自己的身体里穿过一般,而后突然觉得有风刮过,燥热的带着南方城市微湿的风,一时间耳边嘈杂了起来。 这屋中如此密闭,哪会有风刮来,方慈一愣,随后感觉到,紧紧环着自己的穆怀周,身体变得冰冷了起来。 “方慈!”夏如是大叫一声,方慈被遮住了眼睛,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臂,猛地一拽,几乎拽得她觉得自己手臂和肩膀都脱开了,她狠狠一个趔趄就跌了出去,紧抱着她的穆怀周也一起摔倒在地。 “操。”方慈骂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夏如是面色苍白的拉着她,她转头看去,发现身后一整面玻璃不知何时已经全部碎裂,穆怀周的脚,就堪堪在最边缘,再往外一步,就会从叁十楼跌落。 来不及深究夏如是怎么突然可以抓到自己,她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蹬了几下腿,把脚上的高跟鞋踹了出去,光着脚跑到穆怀周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脸,他纤长的睫毛紧闭着,没有任何反应,无奈只能拽住他的衣服,使劲地向屋内拉动,试图远离危险的边缘。 “操,他可太重了。”这身每次都挑逗得方慈性欲高涨的结实肌肉,在这会儿让她吃尽了苦头,手脚并用着才将比自己高了一个半头的穆怀周拉动了不到半米,方慈坐在地上喘着气。 可穆怀周的身子凉的几乎像个尸体一样,方慈心说坏了,难道已经死了? 她一骨碌就从地上爬起来,手指摸到他的颈动脉。 还在跳,还活着。 “咯咯……咯……”穆怀周的喉咙中发出奇怪的声响,像是卡了一口老痰,方慈连忙靠近,试图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鞋……鞋呢……?” 这句话从穆怀周的口中,用穆怀周的声音说出,显得格外的诡异,方慈后退半步,说是怎么突然不见了那个厉鬼,原来上了穆怀周的身! 这完全超出方慈的预料之外,她不是没见过鬼上身,关键是她不会处理这个情况啊! 夏如是也在一旁急得跺脚,方慈转头看他:“你能干点啥不?” “我要是能我也不用在这边干着急了!” 夏如是的没用程度超出了方慈的预料,她心说死马当成活马医吧,一口就咬破了自己的大拇指,血珠瞬间就溢了出来,然后她狠狠地把手指点在了穆怀周的眉心,说道:“出来聊聊!” 话音刚落,穆怀周的口中隐约吐出一些音节,却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方慈打算再将血抹在他的眉心,突然,他整个人就直接站了起来。 一个人在地上趴着,起身是需要步骤的,手撑着地,或者腿部使力,弯着腰再站起身。 而穆怀周则像腾空而起一般,双脚就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嘿嘿嘿……有鞋了……”他口中喃喃着。 穆怀周的表情极为奇怪,嘴角咧着,几乎咧到嘴角,眼睛无神地睁着,像是拙劣的鬼脸,口中一直鞋啊鞋的说着。 要是只这样说也就算了,看他脚下又开始缓缓走向窗边,方慈急得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直冰得她打了个哆嗦。 “穆怀周!穆怀周!穆怀周!”她大叫叁声穆怀周的名字,又再次试着把拇指贴上他的眉心,谁知他突然身姿灵活了起来,一下子把方慈推了出去。 我靠,方慈在心里骂,这次太得不偿失了,以后和穆怀周做爱都有心里阴影了。 见叫他的名字不管用,方慈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又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拇指,刚刚的有些凝固迹象的血,又瞬间流了出来,她痛得眉梢都跳了跳。 只见她将从口袋里掏出的东西与血混在一起,粘在了拇指上,喊道:“夏如是你能碰到人了你拉一把他啊你他妈傻吗?!” 一口气连断句都没有的话吼得夏如是一激灵,身体比脑中先行一步,就按住穆怀周的手腕。 方慈又跑过去,趁夏如是阻止了穆怀周的动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