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这么好。”陈晋问道。 大马呵呵一笑道:“说起来还算你半个同行呢!这帮人,弄赌场追高利贷那都是小打小闹。真正挣钱的生意,是帮那些开发商干活。” 陈晋立刻反应过来,诧异道:“强拆?” 大马点点头:“所以我才觉得缺德呀!南山区那边最近不是拆迁越来越多了嘛,有一拨开发商不想付赔偿金,就玩阴的。人家不肯搬,就给人家断水断电,再不肯搬,就在人家路上套麻袋敲闷棍。昨天就闹出事情来了,一个村的青壮年全都出来了,六七十个人。我们这边喊了一百多个,就在他们村口打起来了。” 陈晋听大马现在描述的虽然轻描淡写,但是一方是为了守卫自己合法权益的原住村民,另外一方是为了利益就敢下死手的几近亡命之徒。 这动起手来,场面绝对小不了。大马昨天身上到底沾了多少血,可就真的不好说了,难怪到现在都散不掉。 “官面上的人就不管管?”陈晋皱眉问道。 大马摇摇头:“你想哇,这么一个村拆下来,少说也得赔几个亿。搞定那帮子蛀虫,一千万都用不上。” 他接着道:“所以我才觉得损阴德。以往只是看看场子,追追债。那多是活该。谁让你自己要沾赌,要借钱的?可是这样生生把别人从自己家里拖出来,他们也没找谁没惹谁啊!” 大马说着,语气中满是愤慨!他虽然浑,虽然见财就起意,但却不是那种毫无底线的烂人。这也是陈晋能跟他成为铁哥们的基础之一。 然而陈晋听完大马的话,虽然也同样愤慨,但是却只能无奈的叹道:“你当初要是来了东江就找我该多好。现在掉进这种坑里,不出事还好,一出事,怕是没个十年八年的都出不来了。” 大马猛的干了一杯酒,显得很郁闷! 两人就这么沉默下来。 半晌,大马对陈晋道:“老陈,你有没有法子管一管这事?” “管?”陈晋气得笑了:“我拿什么本事管?人家一出手就是香车美女,我呢?难道去给他们讲道理吗?讲道德经?还是讲好了歌?” “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大了!这种事,还真未必是南山区这种低级别的人敢办的。上面一定还有人。你和我,都管不了这事!”陈晋缓缓道。 大马把杯子往桌子上猛的一砸,愤愤道:“既然管不了,那老子就开溜!眼不见心不烦,否则再有这种事喊上我,我该怎么办?我不是成混账王八蛋了么?他妈的!” 陈晋也干了杯酒,对大马的憋屈感同身受。 当初他们俩都变成了孤儿之后,是有低保费可以领的。结果呢?每个月真领到手的,只有正常标准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不是没有闹过!只不过几乎所有的渠道都被别人一句话就堵死了,也就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可那也仅仅是低保费而已。大家都有手有脚的,总不至于饿死。 然而现在这些人要抢的可就不是低保费了!那可是别人的身家性命呐。好容易等来的拆迁,满心欢喜的以为可以拿了赔偿金住上公寓楼了,还能有不少现金补贴家用! 到头来呢?呵呵! 陈晋还是有些不信,对大马问道:“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按说现在东江市拆迁这么多,这种事还真有人敢玩?这可是东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