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顾俞在一起后第一个二月十四算是废了。 都怪庄霖。 掌心里传来细微的痒意,陶嘉低下头,和伸长脖子看来看去的石头对上了视线,轻轻碰了碰它的脑袋,陶嘉小声说:情人节竟然要回家给你治壳子。 石头蹭蹭他的手指。 回到家,陶嘉又接到了唐女士的电话。唐女士的声音听起来很慌乱,但还是尽量镇定道:土土,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陶嘉坐在沙发上,看着顾俞拿了双氧水过来,说,但是我的乌龟受伤了。 唐女士忧心忡忡道:没事就好,乌龟带给家里的阿姨看看,他们比较有经验。那个心理变态的学生被抓到了没有? 陶嘉乖乖回答:哥哥报警把他抓住了哦。 好,唐女士松了一口气,又说,土土放心,我们不会放过那家伙的。 电话被传到了陶先生手里,陶嘉听见自己父亲严肃的嗓音:土土,把手机拿给小顾,爸爸有话和他说。 顾俞正在给石头的龟壳消毒,他修长的手指按住挣扎不休的石头,很快用棉签给凹陷的龟壳部分消了毒,伸手接过电话。 陶嘉在旁边蹲下来,盯着委屈巴巴的石头看了一会儿,安慰道:要消毒后才能好得快。 石头不高兴地甩甩尾巴,将头缩进壳里不理他了。 嗯,陶嘉听见顾俞对自己的父亲说,我会处理好,有进展随时通知你们。 打完电话,消毒完石头的龟壳后,顾俞又给陶嘉胳膊上的淤青上了药。 撞人的时候太猛,陶嘉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磕伤了手臂,他伸着手,看顾俞将药酒倒在掌心里,然后揉了揉那块淤青。 哥哥,陶嘉有些失落地开口,今天是情人节。 顾俞抬起眼来,暖色的灯光给他笼上一层很淡的温柔雾色,药酒的味道蒸发在空气里,顾俞放轻了动作,语气柔和地哄:土土,明天可以是情人节,后天也可以。 陶嘉认真思考了一下。 如果自己每天都不记得昨天的事情,那从理论上讲,确实可以把明天当成情人节。 感觉不太一样,陶嘉嘀咕,就是不一样嘛。 顾俞很有耐心,安抚自己的小男友:处理完今天发生的事,我们补一个情人节。 陶嘉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不由得好奇问:怎么补? * 庄霖坐在凳子上,没什么所谓地看着来笔录的人。 他已经把身上湿透的衣服换掉了,但还是祛除不去那股寒冷透骨的感觉,不太自在地打了两个喷嚏,抖了一下刺痛得近乎毫无知觉的右手,庄霖不耐烦问:我又没有伤到他,还有什么好问的? 反倒是他们,庄霖冷笑了一下,把我撞进大冬天的水里,把我的手踩骨折,还不让我爬上岸,这不才是蓄意谋杀? 另外两人相视一眼,开口:庄先生,对方的律师要求让你看一眼他所提供的资料。 庄霖语气焦躁:什么? 他面前的小桌上被递了一叠厚厚的打印纸。 庄霖低头看过去,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据提供有切实证据的材料表明,你在高中时期曾经有跟踪同学和虐待女友的前科,对面说,虽然不知道当初为什么没有留案底,但就目前的证据来看,似乎很有追查的必要。 庄霖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 在问话呢。吕向霜靠在墙上,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讯问室,和电话那头的顾俞道:估计没那么快出来,我看你们律师那股狠劲,不把人送进去三五年都不服输。 行了,吕向霜打了个哈欠,困意十足地继续说,也就我这么好心,还过来帮你看一眼。怎么样,陶嘉没事吧,是不是还躲在被子里哭呢。 顾俞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没有,土土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吕向霜又问:你家的乌龟死了吗? 陶嘉的声音远远传过来,愤怒得像是小蒸汽机发出轰鸣:石头没有死!! 吕向霜: 顾俞:。 后天要带土土去医院做个常规检查,顾俞似乎是拿着手机去了阳台,吕向霜耳边终于清净了一点,到时候有点事请你帮忙。 吕向霜立即说:我不会治乌龟。 顾俞:挂了。 吕向霜:别别,我开玩笑的。什么事? 顾俞想了想,说:给你喂点精神狗粮。 吕向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