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大人生气起来有多可怕,这你是知道的,若我私自放你出去,我和风鹤就要受罚,还请殊华你体谅一下我们。 我没有说谎,云殊华摇摇头,继续劝说道,你们无需对我身上的枷锁做任何改动,我就这样下山,如此一来便与凡人无异,也能在你们掌控之中,就这样都不肯放我出去吗? 你告诉我,你出去究竟要做些什么?惊鹤反问道,仙尊大人在前线指挥战事,你要在后方让他分心吗? 我绝不会成为他的负累,云殊华斩钉截铁地打断,双手扶上他的肩,可我留在这里除了等死还能做些什么?两方交战究竟到何等地步,师尊有没有披甲上阵,你与风鹤究竟知不知道! 此事无可奉告,惊鹤扬声说,仙尊大人极宠爱你,他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殊华你还不明白吗? 最不能容忍什么? 自然是最不能容忍背叛,不能容忍他人觊觎,不能容忍事情脱离掌控。 可是,我因为他的爱成了一个快要病死的废人,云殊华指着自己苍白的脸色,唇瓣启合,这代价是自由,是真心,原来想得到师尊的宠爱,就要这样等价交换的吗? 惊鹤的双眉紧紧皱着。 他不明白为何云殊华的反应这么大。 不就是被锁在清坞山不许见人吗?这又不是一辈子的事,仙尊大人难道会因为不想让他会见外人而一辈子困着他? 不就是消息闭塞,不允许知道前线的事吗?这些还不是为了不让他担心,这分明是为了他好。 惊鹤后退几步,脸色冷沉下来:对不住了,殊华。 在仙尊大人面前,你的自由价值几何? 我还是那句话,这等危急关头千万不要做他的弱点,望你暂时隐忍一番,做些牺牲。 惊鹤转过身,末了又添了一句:日后不要拿病了的由头让我放你下山了,仙尊大人下了严令,我和风鹤绝对不会解开你身上的枷锁。 说罢,他径直走了。 云殊华身心俱疲,万念俱灰。 他站在原地思索了一番,似乎是在说服自己,过了好久才返回星筑。 自此后的一个月,云殊华每日将自己关在房中,再也没有踏出过小院一步。 清坞山日夜平安,数百里之外的两域边境,仙魔两方已各有损伤。 拜见仙宗大人。 营帐外的道修远远望见一紫衣男人驾马而来,便单膝跪地行了拜礼。 那匹骏马在帐前几步的距离乖巧地打着转儿,沈棠离觑了眼四周燃起的篝火,利落地翻身下马,淡声道:起来吧,仙尊大人可在帐中? 回仙宗,正是。 沈棠离瞧了眼帐帘,二话不说掀开走了进去。 宽阔的将军帐内,景梵正对灯展信,余光瞥到来人,轻声开口:如何? 一切如仙尊所料,我带着三千人兵分两路依边城丘陵地势而守,果真拦到了傅徇的援军,沈棠离正色道,此次后方战事胜利,给前线递了个定心丸,不过此法只能拖延一段时间,若是等到南域与中域同时开战,我们便很难再杀出魔界的重围了。 不错,所以这场仗要速战速决,景梵沉吟,今夜由我带一百精锐夜袭,你便在此地安心看守,我们以记号为信。 这一百?沈棠离略有些难以置信,夜袭卫惝? 他张了张嘴,旋即又乖觉地闭上。 何必质疑景梵的能力,多年前他匆匆凑齐五域散修便能直取东域,想来多的是敌军钻研不透的奇招。 再者,自景梵来了营地后,五域将士士气高涨,军心也更加稳定。 沈棠离决定信任景梵,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他点点头,眸光瞟见景梵走到桌前,将自己身上的玉璧置于一铜盒中,又给外面上了道金锁。 如今的他倒也有几分胆量与景梵调侃,便开玩笑道:仙尊若是宝贝这块玉,还不如将其藏在衣襟口袋里好好收着,这样无论如何都丢不了,分外保险。 景梵长指在盒上点了点,看着它在自己眼前消失,这才沉声开口:跟在身上总有碎掉的一天,要锁住才安心。 沈棠离摸了摸鼻子,觉得此话说的有几分道理,那玉锁在铜墙铁壁之中,又有金锁加固,自然能完好无损。 他又问起别的话:不知其他几域的同侪可有信来报? 南域的斋青禾来信,傅徇早已与卫惝暗中将大部分民间的散修收买,眼下正要派他们去战场,景梵俊挺的五官在帐上印下侧影,真是一手好算盘,竟教那些愚民冲在前面去送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