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鬼面打量着红衣少年清澈漂亮的双眼。 他从来不会叫我澍晚。 作者有话要说: 掉马先从竹马开始。 今晚我这边下雷阵雨,好家伙,南方的雷是真的吓人,听起来就像是在我耳边炸开一样。有道雷直接劈中宿舍楼下面的树,然后学校校园网还给断了,到现在才连上。 第56章 当浮一白 云殊华右手五指攥紧,一支流光箭浮现于掌心,他丝毫没有犹豫地抬起手,对准江澍晚的后颈狠狠扎下! 饶是江澍晚多年训练有素,反应极为灵敏,也没想到这小兔子急了竟开始咬人,且还是对着自己命门下手。 尖锐的金属物质刺破皮肤,鲜血顺着白皙的脖颈流入衣领,血腥味道将他体内的暴虐因子彻底唤了出来。 江澍晚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一般,不仅不躲,反倒迎着锋利的箭尖将颈项昂了起来,他单手伸向后方,没有握住箭头,而是握住了少年的手指,另一只钳制着云殊华脖颈的手仍旧拉扯着绷紧的弦,在少年喉结处勒出深紫色的印痕。 就算被我识破了,也不至于嘶,痛下杀手吧,好歹也做了一年朋友 闭嘴! 云殊华怒极反笑,气若游丝,嗓音嘶哑着喊出这两个字。那弓弦快要将他喉带割破,大脑也充斥着窒息的感觉,这些痛感令他神经兴奋,仍不妨碍他拼死抵抗。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从去年六月两人初见时,云殊华便一直如此唤江澍晚,唤了整整三季有余! 是,江澍晚眉目平和,坦诚道,云殊华虽性格软弱,但却是个记吃又记打的性子,傅徇教给他的一招一式,就算是死,他也分毫不敢忘。 可方才那场比试,你身上没有半分傅徇的影子,景梵教给你的东西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云殊华冷眼睨着他,尽力维持着理智: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互相扶持走到现在,全是你演的戏。 江澍晚不置可否,眸光幽暗地看着他。 哈哈好,好得很,云殊华咬牙切齿道,从前就当我真心错付,不如就在今天做个了断,以后见面形同陌路是最好! 脖颈间勒紧的丝弦切入他的皮肉,江澍晚阴冷的声音响彻耳畔。 形、同、陌、路? 你和我皆身居玉逍宫要职,若是想激怒我即刻向景梵告发你的身份,就将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嗯? 这话威胁不到云殊华,或者说,他现在已经处在不理智的阶段,什么都无法震慑到他。 不就是要向景梵揭发他的真实身份吗?那就去!他自己不过是个闲养在玉逍宫的小公子,到时二人身份败露,江澍晚难道不会比他更倒霉? 江澍晚垂眸看着少年涨红的颈项和溢满血丝的杏眼,不知为何,手上的力道渐松了些,心情却更加烦躁了。 揭穿此人真面目是早晚的事,为何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心里一丝畅快的感觉都没有? 为防自己胡思乱想,他薄唇轻启,寒声问道:真正的云殊华到底在哪里?你把他藏在哪了? 我不知道,云殊华喘息道,你要是能将他找出来,也算你有本事。 劝你还是说些有用的,江澍晚淡笑,毕竟作为傅徇的兵器,我杀人可从不会留情。 云殊华凄然一笑,不知是在笑他的薄情还是在笑自己的愚蠢,少顷,竟有几滴泪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江澍晚见不得他掉眼泪,怒道,回答我的问题,云殊华到底在哪里! 我在笑我笑我自己啊,云殊华低声慨叹,连你都能发现我的不对,想必舅舅也早就猜出来了吧。难为你们看穿我拙劣的演技后,还陪着我演了这么久想想就觉得分外难受。 扪心自问,这一年来,从带你逃出玉逍宫那一刻起,我便将你当作我最信任的挚友。在中域隽宸殿进修的那两个月自不必说,上元节你失踪后,我可有一刻放弃过你? 江澍晚的手一颤,弓弦泛着点点银光消散而去。 我确实顶替了原来的云殊华,可这一切并非我本意。本想着替他做好后辈与朋友的本分,谁知你们偏不给我这个机会,怎么,戏弄人的感觉是不是异常美妙? 天地之大,竟没有我这缕游魂方寸容身之处,朋友背弃、师长猜疑我本来就不应当留存在这个世界里,你说对吗? 最后一个问句的尾音极轻,却像在江澍晚心中乱拨了一把心弦,直接将他思绪打散。 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