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桌上,那张地图已经掉落在一旁,言暻身上仅剩一件薄如蝉翼的单衣,半躺在窗边铺着软垫的长椅上,脸上的潮红不减反增。 守钧脸上亦染着同样的緋红,他贪婪地汲取着身下人的气息,一把扯开了身上的腰带,扔在一旁的地上,身上原先裹的紧实的衣袍也被言暻伸来的手拉开。 「子钧......」,言暻眼里洋溢着满满的依恋,抚上守钧露出的胸膛,在他耳边微微喘息,而守钧再也控制不住濒临崩溃的理智,将言暻的双手箝制住,紧紧压制在软垫上,不停地吻着言暻的脸庞,身下传来的灼热也如烈火燎原一样,燃烧光他仅剩的理智。 守钧又伸手将窗闔了起来,将言暻往自己身上拉近,将自己的分身进入那更温暖的地带,言暻忍不住叫了一声,双手却是被守钧紧紧抓着,只能微微挣扎几下,每一次的深入,都让他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殿中的温度在关窗后瞬间温暖起来,长椅上的两人交缠着,更觉得像是身在酷暑一样,汗流浹背,黏腻不已。 细微的水声回盪在殿中,顿时让这原先应该清冷无比的地方充满了有如春日的暖意,地上扔着的衣物凌乱,遮挡住掉落在地的那张地图,一切有关国之大事,早已被这一室春光给淹没了。 「哈......子钧......慢......慢一点......」,言暻搂着身上人紧实的腰,下身的灼热和被深入的感觉化作急促的喘息声而出,传到守钧的耳里。 守钧似是被刺激到,动作反而加重了,那一声声的喘息和呻吟,让他彻底放弃了停止的念头,只想将自己和身下的人交融一起,将被勾起的慾望不停地送入言暻的身里,把那些压抑下来的一切,全部释放出来。 几个时辰后,漫天大雪渐渐地停了下来,满城一片洁白,散发出寒气,深蓝色的天慢慢地镶上日头的金边,最后化为一片金黄,而殿中的二人,早已在大床上相拥而眠好一段时间了。 守钧缓缓睁眼,凝望着怀里熟睡着的言暻,轻轻地凑近吻上,而言暻也没醒来,只是把脸埋进守钧怀里,沉沉睡着。 窗外的阳光透进屋内,正好照上那张静静躺在地上的地图,过了几日后,边疆传来犁吉已经调度军队,准备夺走凝沙的消息,大殿前,又再度如当年防御西轮云攻凝沙一样,聚满了大琛的军士。 言暻身着最为隆重的玄色衣袍,头顶刻有金羽纹的旒冠,直直地站立在殿门口,居高临下望着眼前的情景,又看向已经穿上鎧甲,站立在眾多军士们前面的守钧,多年前那种不安的心绪,又再度袭来,那时与他送别时的情景,犹如重现眼前,只是看的角度不同,心境,也隐约有些不一样了。 而在言暻旁边,几个宫人整齐地排列站着,为首的那位端着木盘,上面放着两个青铜酒杯,而后头则有两个内侍端着一副弓箭,便是当初守钧参加琛苑狩宴时,所使用的那把。 而之所以那弓箭会出现在这,便是大琛开国以来的一个传统,只要是琛皇军的统领上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