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一步步逼近言暻,「我可不想做一枚听天由命的棋子,我的命如何,我说了算,可轮不到你们这些世家之人插手......无论是凤氏,还是你母亲,你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全部都该死!」,而他手中紧握的木偶人也瞬间四分五裂,掉落在地。 言暻的目光也变得深沉,扫了一眼那掉落在地的木偶人,言彻忽然笑得更加猖狂,猛然抓住言暻的衣襟,咬牙切齿地开口:「我早料到你会回来杀了凤氏,正好,明日便是我的登基大典,这弒杀皇后、谋害嫡皇子的罪名,就由你来背吧。」 然而言暻却是微微一笑,丝毫没有任何畏惧的神色,只是淡淡地抓住言彻的手,缓缓开口:「子彻,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外头早已乌云密布,然而迟迟不见倾盆大雨,狂风依旧刮着,一旁的树林落叶纷纷,被捲向大殿前的广场。 「你说什么?」,言彻微微一愣,还未反应过来,言暻便已经甩开他的手,把衣襟重新弄整齐,冷声道:「你以为......父皇真的传位于你吗?」 言彻冷笑一声,轻蔑地看着言暻:「哈!难不成传位于你?我知道父皇傻的很,可他不会傻到把江山交给一个病懨懨的皇子。」,他看向一旁的守卫,命令道:「来人,把六皇子和他的侍卫押入牢中!」 一旁的守卫们马上涌了上来,把言暻和阿列给牢牢架住,言彻又得意地拿出虎符,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也别想着能让守钧来帮忙了,我知道他已经到宫门口,待会啊,琛皇军的人就会抓了他,让他去牢里陪你,子暻,怎么样,我待你不薄吧?」 言彻看言暻低头不语,心中顿时有些怒火中烧,他狠狠地捏住言暻的下巴,恶狠狠地开口:「你知道吗,言坤蠢就算了,连你也是如此愚昧之人,还有守钧......呵!也只是个愚忠之人,一身正气......武艺超群,却跟了一个那么没用的皇子,真是可笑!」 忽然大殿前一阵骚动,几个守卫马上警戒起来,言彻不慌不忙地望向宫门,眼前一幕却让他不敢置信,「他......他怎么做到的?」 言暻顺着言彻震惊的眼神望过去,眾多的琛皇军气势磅礡地涌入宫中,而在队伍前,那匹早已看过好几次的崴桑血马映入眼帘,马上坐着的,另无他人,就是那个陪着他走过许多年岁,依旧愿意执剑护着他的少年。 只见少年一袭黑衣,紧握韁绳,面上依旧是那冷若寒霜的样子,言暻愣愣地看着守钧下了马,毫不畏惧地一步步过来,眼里是一贯的坚定。 「子钧公子,没有我号令,私自调动兵马入宫是死罪,你可知晓?」,言彻微微一笑,眼神阴狠地盯着守钧,然而守钧只是直挺挺地站着,冷冷地盯着言彻,「琛皇军仅听令于陛下,陛下崩逝,便听令于琛皇军统领。」 言彻轻笑一声,语气更加强硬:「本皇子明日便是这大琛的新皇,这琛皇军统领也不会是你,守钧,你有什么资格在这与我反驳?」 忽然一阵脚步声自言彻背后传来,他惊愕地回头,却见言暻已经被守卫们放开,缓步到他身旁。 「言彻,你骗过了无数人,却也把自己给骗了。」,言暻摇了摇头,眼里带着一丝哀愁地看向言彻:「你以为你拿到的遗詔,真的是父皇亲笔所写吗?」 言彻愣了一下,强装着镇定:「自然是真的,假的那份,我已经烧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又继续说着:「说来也奇怪,父皇何苦拟了两份遗詔呢,那份真的,写的是传位于我,另一份假的,竟然写着传位于你,」 「不只两份,是好几份,可惜......你拿到的,都是假的。」,言暻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言彻,走到他面前,步步进逼:「你说父皇傻,可他早已料到你会如此,便特意留了几份假的,而你......即使烧了那份有我名字的又如何?」 言彻眼里倒映着言暻那有些瘦弱的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