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多厉害啊。” “少敷衍我。”荆年夺过我手中镰刀,问:“给你的识荆呢?” 我吹了声口哨,2号屁颠屁颠地叼着鞭子跑来了。“喏。” “以后要随身携带。”他面色不悦,掌心直接覆住我握着鞭柄的手,带着电光的熟悉灵流传入体内,暖人心脾,再灌输进识荆。 他牵引着我挥臂发力,垂软的链刃瞬间绷直,迸发出的杀气飞向密集纸条,将它们拦腰削断。 清扫完毕,链刃折返回来。 我下意识抬手挡脸,被这玩意抽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料识荆像有灵智一般,刀匕准确避开皮肉,鞭身缠绕住我小臂,宛如顺从的冷血异宠。 整个过程只耗费不到百分之一的灵力,剩下的全都被储存在识荆中,荆年拍了拍我的手背。“记住怎么用了吗?” 而我还沉浸在巨大的新奇与成就感里。 居然,也能像其他修士一样使用神武了。 他又问了一遍,我才呆呆点头,他笑道,“那我去向师尊复命了,告辞。” “啊……我送送你吧。” 走出庭院时,恰好看见官兵们往下山的方向走,由于秦四暮坚持留在蚀艮峰,他们无功而返,对此颇有怨言, 我也零碎听得几句谈话。 “真不知太子殿下怎么想的,皇上膝下无子嗣,才破格将他立为太子,他却不珍惜这机会,身在福中不知福。” “说难听点,就是不知好歹。” “嘘,此等不敬之言,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你有几个脑袋能掉?” “说起来,我方才似乎看到秦三朝了,差点没认出来。” “我也看见了,据说和太子殿下对峙时,完全由着他,不还手呢,想必还是念及旧情。” “这么说来,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君子。” “确实,看面相也一脸正气,不像传言所说,是个恩将仇报的贼人。” “呵,那可不是传言,是真事,十年前在皇上的诞辰大宴上,他企图弑君,多亏国师阻拦,才免于酿成大祸。” “要不是皇上宠信,偃师一族还不知在哪个荒凉地儿呆着呢,怎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皇上也是仁慈过头,不仅没处死这贼人,还将他放了,如今都混上修士了。” “或许正是皇上这颗博爱之心,舂都才能越来越强盛。” …… 这些谈话的信息量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我得以知晓秦属玉的罪名,却不知其详情和动机。 玩家系统也没要求我再继续探索真相,主任务依然是瘟疫。 或许还缺少些关键线索,将十年前的罪行,与十年后即将出现的瘟疫衔接。 抛开任务,我和荆年的关系,却在这次虚惊过后,有了些缓和。 他每隔几日,便会来蚀艮峰换药,薛佳佳查看荆年掌心的伤口,疑惑道:“虽说被夜啼剑刺穿的伤口不易愈合,但你已是金丹末期,没道理还这么慢。” “也许是当时刺得太重了。”荆年淡淡答道。 听到这话,埋在医书里的秦四暮如芒刺背,闷声道:“对不起。” 我一掌挥开这几个挡在炼丹炉前的碍事家伙。“别听他瞎说,你那点修为能有啥影响?” 明明是故意不让伤口愈合,好折腾我煎药。 就知道不会白帮忙。 荆年挑眉,将柴火扇递给我。“师兄,药记得吹凉点再给我敷。” “烦死了,又烫不到你。” 秦四暮又冒出头,“戚师兄,煎药的杂活让我来吧。” 薛佳佳拿书拍了下他脑袋。“小孩子懂什么,药理都看完了?” “没有……” 平淡的日子像流水一般淌过,各自相安无事,也没刷新新任务。 直到某天清晨,我照例从待机模式中醒来,发现窗边鱼缸里,水很混浊。 分明是前一天才换的水。 我捞出琴鱼,发现鱼眼灰白,肚皮朝上,已死去多时。不用想也知道,是门派里那些平时就视我为眼中钉的弟子下了毒。 但由于嫌疑人太多,还真不好确定是谁干的。 荆年正巧前来,看着死去的琴鱼,蹙紧眉头。 想着这鱼是他生日那天捞来的,死于非命着实晦气,我便向荆年道歉:“对不起,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