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向他伸出千万道细丝,娇媚地缠上他,一点点将他拽来。 她皮肤沁出一层水,酥软滑腻。 身体泛着波,水润光泽,似乎处处都能掐出水来。 既有薄薄的汗液的缘故,也因为浑身泛着情欲的粉色。 她身体灼热,轻度缺氧,视线都是模糊的,只拽着他的衣领: “凌白,给了我吧…” 他震了一下。 她去剥他的衣衫。 那一屋子余香忽地浓密起来… 他猛地俯下头,吻上嫩红欲滴的双唇。 她的唇比以往更软,更热,更湿润。 像轻软黏滑的蜜。 他吻了很久,也不知被香熏了,浑身泛着情欲的究竟是谁。 他剥掉她的裙子,扯掉外衫。 她也胡乱去解他的衣服,一层层。 他贴上来。 男人的肤,男人的肉,男人的体。 肌肤的触碰像解药一样,蔓延滋润她干渴的身躯。 下身早已一片湿滑,体液比平时更多数倍。又黏又软,像溪流一样流淌分泌。 他双手箍住她的细腰,挺身抵入,一滑到底。 娇软又柔韧的媚肉通体包裹。 也填充了一切。 她被催了情,欲火焚过的身体,能数百倍的感受到快感。 下体突然被填满,那些空虚的、渴望的角落,张开着的无处安放的花苞,乍然得到滋养,贪婪地吮吸着送入的肉体。 或舔舐,或啃咬。 那最隐秘、最叫嚣、最饥渴的花心也得以填喂。 剧烈的撞击,深深地探入、填入、压入,释放出一阵阵快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浑身都是密集的刺激。 久旱逢雨露的土地,如痴如醉地吸收、吞噬,然后那种满足感便扎根了,吸收着雨露扎根生枝,肆无忌惮的蔓延生长。 她熏香时努力地克制情欲,此时又完全投入这场欢情,耗费了很多力气,更加软绵绵如没有骨头。双腿一脱力,便顺着他的身躯下滑。 被他一把捞住。 她索性放开了所有力气,被他锁在怀中,反复迎着冲撞。 连支撑身体的力气都不需要了,注意力全部收回,那种快意更无限放大。 一阵厮磨。 迷迷糊糊,好像听见一阵阵呻吟。 原来是自己喉咙间发出。 原来自己正不断地张口,传出一阵阵来自本能,来自人性深处的释放。 他又缠绵般得吻上来,衔住她的双唇,含吮流连。 …… 很久以后,从腿间流淌出一道白色。 … 再一会儿之后。 身上的颤抖逐渐停止,喘气渐渐平息,意识逐渐清明。 眼神又恢复了平日的清润。 他漆黑的眸子看着她,注视着他。 她挪了挪,于是他让了让。 她把身体从挂着的怀里挪下来。 一场欢情,天已完全黑下来,屋子里一片漆黑。 屋子里是漆黑,暧昧,封闭,激情,原始欲望的空气。 而门外是清冷纯净的月光。 屋门被揭开一角,一屋子暧昧的、不可言说的空气,逐渐散去。 心渐渐静下来了,也逐渐发凉,冷血,没有温度。 眼中那团炽热激烈的火,熄灭,余幽幽冷光。 她揭开屋门的一角,借着洒进来的银白月光,一件件捡起地上的衣服。 它们或是在这场剧烈的欢情中早已踩踏揉磨皱得不成样子,或是沾满了淋漓纵情的体液。 她不言不语,伸手一点点抚平,擦拭。 然后一件件穿上。 而还站在漆黑阴影里的那个人,始终一动不动。 却还隐约能瞧见,那双漆黑的眼珠,如墨,如浓厚的雾。 她朝他的方向说:“王爷,我走了。” 如同之前的每次告别一样。 只是这次,漆黑的人影未动。 她走出屋子,往回看。 安静,静谧,已看不出这里发生过一场炽热的欢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