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离开谁也都照样活着,不是么?明天的旭日照样升起,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小厮以为首辅想开了,立刻应下,“是,大人。” * 宸王与吴刚自然也收到了喜帖。 他二人的确喜欢过洛韶儿,但人已至中年,身份又特殊,不可能像年少时候一样,抛开一切去爱一个女子。 不过,洛韶儿选择和离,且还嫁给苏长青,是他二人乐见其成的。 苏长青,远比罗湛像个真正的男人! 至少,苏长青可以为了洛韶儿去死。 可罗湛却差点要了洛韶儿的命。 洛府大门外的长街上,吴刚与宸王恰好碰面了,二人对视了一眼,却又擦肩而过,仿佛彼此只是恰巧路过。 两人都心照不宣。 在洛府门外徘徊稍许,又先继离开。 * 宸王回去后,去了紫竹苑见沈勋。 沈勋刚刚沐浴出来,身上只披着一件中衣,宸王打量了他几眼。 沈勋,“……”他拢了拢衣襟,没好气的问,“父王,你有何事?” 宸王心中堵闷,又无人可说贴己话,他兀自在庭院中的石杌上落座,倒了杯凉茶喝,这才抬眼,“你身上的划痕,是从何而来?在外面胡搞了?” 沈勋哂笑一声,“父王,你僭越了。”是那只小野猫抓的,沈勋一想到此事,唇角扬了扬。 宸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既要娶吱吱,就莫要四处乱来!” 沈勋,“……”敢情还想要求他洁身自好? 宸王叹了一口气,又说:“上次的杀手可查出是谁指派的?” 的确有人要杀洛韶儿母女。 沈勋也在调查。 不过,对方足够严谨,自那次暗杀之后,再没有任何行动。 沈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父王放心,我一直在查。” 宸王觉得茶水过于温和,难以解他心头之忧,提议道:“陪为父酌饮几杯。” 沈勋心中有一事十分好奇,他留了一个心眼,命人搬了一坛子老花雕过来,趁着宸王情绪低落,连灌了他数杯。 等到宸王明显醉意阑珊,沈勋开始循序渐诱,问道:“父王,你为何事烦忧?” 宸王已然醉了,忍不住打开话匣子,“天乐啊,为父心中苦涩!” 沈勋,“……”为情所困? 以他对宸王的了解,他并非是一个看重情爱之人。 沈勋又继续问:“是为洛氏?” 宸王笑了笑,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洛氏是个好女子,只可惜遇人不淑,她当初选择谁也比选择罗湛强。我对她啊……就只是年少的喜欢,而今,时过境迁,我哪有那么重的执念,无非是放不下那个孩子。” 重点来了。 沈勋拧眉,压低了声音,“父王如何能笃定,吱吱一定是你的骨肉?” 沈勋很是诧异,这些男人,自己做过的事,自己心里没数么?为何一个个都坚信自己是苏吱吱的亲爹。 宸王愣了一下,眼神呆滞片刻,须臾他反问,“她不是我的孩子,还能是谁的?那日洛氏被掳,我前去营救,等到我与她醒来,山洞内唯独我与她二人。” 沈勋,“……”他命人打探过那桩事,那日洛氏被救,山洞里面明明有好几人。 “父王,你没有说实话。” 宸王一噎。 他自己做的事,他自己当然很清楚。 虽说那日醒来时,山洞内还有旁人,可他明明记得,他与洛氏的确……有过夫妻之实。 沈勋还想继续问,宸王却趴俯在石案上,呼呼大睡了,嘴里却念念有词,“本王的孩子,定是本王的孩子!” 沈勋,“……”问了许久,等同于什么也没问出来。 * 转瞬一月后。 大婚之前的几天,洛韶儿母女就搬回了洛府小住。 洛韶儿是和离妇,洛老太太怜惜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