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敢?!”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俊朗飒气的男子骑一良驹狂奔而来。 须臾,苏长青跳下马背,几乎是一个箭步上前,抬脚揣在了屠夫胸口,那屠夫身子庞大,粗壮结实,但饶是如此,还是被一脚踹开几丈开外,当场口吐鲜血。 他手里的屠刀,哐当一声落地。 而下一刻,苏长青走上前,一脚踩在了屠夫胸口,恨不能直接弄死他,“不想死,就赶紧滚!再有下次,我废你手脚!断你命脉!” 这一些列动作都太过迅速,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片刻才阵阵唏嘘。 有人认出了苏长青,高喝一声,“这、这……这不是常胜大将军吗?” 常胜将军是本朝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 当初外邦叩边,本朝兵马失势,苏长青以一己之力破入敌营,用血肉之躯厮杀一夜,换来了边陲一时安宁。 他逐步晋升之后,再无败仗。 粗实婆子闻言,再不敢轻易造次,只哭哭戚戚,“可怜见的,还有没有王法了,这是要欺压平民百姓吗?贼老天呐,你可开开眼吧……” “闭嘴!”苏长青一声爆喝,“你也滚!” 他嗓音雄厚有力,仿佛可以穿透一切。 粗实婆子爬到了屠夫身侧,夫妻俩拿人钱财□□,任务还没完成,只怕不好交代。 粗实婆子使了眼色,那屠夫会意,直接闭眼装死。 粗实婆子立刻扑在屠夫胸口嚎啕大哭,“苍天呐,杀人啦!当街杀人啦!” 苏长青眉目清冷,回头看了一眼洛韶儿,他根本不怕惹事,就怕意中人出事。 为了洛韶儿,他就是杀人又如何?! 他可以为了她做好人,也可以为了她做恶人。 苏吱吱从娘亲身后探出头来,见苏长青正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对苏长青笑了笑。 苏长青一愣,不太好意思的扭过脸去。 意中人的女儿,对自己似是很有好感。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有机会? 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快走!玄镜司的人来了!” 玄镜司的人自带煞气。 平日里,百姓们一看见身着玄镜司官袍的男子,就避而远之。 何况,此时,玄镜司指挥使亲自走了这一趟,身后跟着数名持剑随从,所到之处,猫狗也吓得四处逃窜。 这下,那撒泼的粗实妇人,哭都哭不出来了。 沈勋跳下马背,先是看了一眼苏吱吱。 这小女子却无视他。 沈勋内心冷笑一声,像是傲慢的开屏雄孔雀,往那儿一站,抬手挥了挥,“来人,此二人与本官正调查的一桩案子有关,都拉到玄镜司去!” 不管是否有关,只要指挥使大人说有关,那就是有关。 屠夫当场吓“醒”了。 然而,已经为时已晚。 玄镜司的人行动素来快速果决,饶是这对屠夫夫妇如何叫嚷,也无济于事。 片刻,人就被拉走,再不见踪迹。 是生是死,就全看指挥使大人的意思了。 沈勋再度看向苏吱吱,他千里迢迢从西城赶来,替她解围,好歹正眼看他一下…… 然而,苏吱吱只忽闪着大眼,上下打量着苏长青。 沈勋,“……”一个莽夫,有甚可看的?有他好看么? 苏长青是不是老了点? 小东西,她是什么眼光?! 沈勋面色沉沉,他当然不会邀功,这种有失颜面之事,他干不出来。 这厢,苏长青问道:“师弟,你怎么又来了?” 沈勋俊脸阴沉,不苟言笑,眼底有暗青,似是并未睡好,“你能来,我为何不能?” 苏长青浑身紧绷,意中人在场,他就连说话之前都得打好腹稿,生怕会显得粗俗。 他也想做一个精致的男子呢。 譬如像他家师弟这样的。 苏长青,“咳咳,师弟,你公务繁忙,这里就交给我吧。”赶紧走,莫要误他的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