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新衣。 苏吱吱知道自己不应该过多攀附一个男子,可还是对沈勋有了一丝古怪的依赖。 明知如此不好,但难以自控。 旁人习以为常的一点小甜头,对她这样的人来说,当真很甜、很甜…… 沈勋又问,“真的不需要了?这些够么?” 苏吱吱声音很低,在沈勋身侧,如实说:“世子爷若不再撕奴婢衣裳,那就足够了。” 沈勋,“……” 他是那么急/色/的人么? ……前几次好像是急了点。 沈勋面色如常,仿佛并不觉得难堪,他吩咐伙计,“再多拿几套过来,一起包好。” 苏吱吱眼神古怪的看了看沈勋,“……”世子爷是甚么意思?他以后还要撕? 多好的新衣裳呀,撕了怪可惜呢。 “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办!” 伙计立刻应下,今晚原本打算打样了,不成想遇到这么个贵客,足足抵得上半个月的生意了呢。 从成衣铺子离开,沈勋又带着苏吱吱去买了绣花鞋。 她的双足很小,一掌可握。 沈勋虽不想承认,但苏吱吱仿佛天生为他而生,每一处皆让他喜欢。 今日不知是什么日子,长安街十分热闹。 购置好东西,沈勋带着苏吱吱准备折返马车。沈勋并非是个闲人,若说是日理万机也不为过。许是今日下午/欢/好后,他良心发现,这才打算对自己的小通房好一点。 就在这时,长安街另一头,一匹骏马疾驰而来,路人纷纷退让两侧。 沈勋无意识伸出手,一把拉过苏吱吱,让她站在自己身后。 苏吱吱愣了一下。 她看着沈勋高大的后背,眨眨眼,并不想让自己感动。 可她喜欢被人这样呵护。 大抵是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她像又尝到甜的孩子,心里逐渐开了花。 此时,陆玉青策马而来。 “表兄!这么巧,半年不见了,别来无恙啊!”陆玉青是宸王妃的娘家侄儿,是个浪荡子。 他没想到会在长安街遇到沈勋,更是没想到,沈勋身后还藏着一个女子。 苏吱吱好奇心使然,探出脑袋看了一眼。 她这一看,陆玉青呆了一下,仿佛刹那间被雷击中,他目光一滞,随即惊奇道:“表兄,这……这小美人是谁?你不是刚从扬州回来么?从扬州买来的?可是扬州瘦马?” 苏吱吱咬着唇。 扬州瘦马…… 她太清楚这四个字的含义。 这个称呼似乎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一桩事:她身份卑微低贱。 她讨厌这个称呼。 沈勋拧眉,“与你无关。” 陆玉青不依不饶,他是陆家独苗儿,骄纵跋扈惯了,时常流连烟花柳巷,却又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陆玉青见过的美人无数,方才那惊鸿一瞥,还真是上心了。 美人在于骨,亦或是皮,可刚才这女子,真真是灵动,如天际皎皎银月。 陆玉青,“表兄,你把这姑娘让给我,可好?你多少银子买来的?我双倍给你。” 苏吱吱身子一僵。 她知道如意楼的姑娘总是会被人转手发卖。 就像物品一样,卖到最后就一文不值了。 她很害怕,根本不敢笃定自己在沈勋心目中的分量,她壮胆拉了拉沈勋的衣袍。 沈勋侧过脸看了她一眼,见她两眼愣愣的看着自己,样子有点可怜。 沈勋再度面向陆玉青,答非所问,“按本朝律例,当街纵马当丈责三十,是你自己离开?还是我送你去玄镜司?” 陆玉青一噎。 他可不想去玄镜子,那地方竖着进去,只能横着出来。 “……不是,表哥,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