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晕出一点粉红颜色。 等她慢慢往上擦,才发现师兄的耳朵也红了。 她看着师兄发红的耳尖,手上动作未停,脑袋却已经被可爱到有些晕晕乎乎,而后她稍微跪着起身些方便操作时,目光掠过师兄的头顶,想念起了猫猫耳朵。 好久,好久,没有摸到毛茸茸了。 不过,若是变出毛茸茸的耳朵意味着师兄会难受,大概还是摸不到为好。 柳千千很快镇定一下心情,慢条斯理地帮师兄擦完头发。 等她说了完成,背对着她的师兄似乎暗舒了口气似的放松了些,只接过她手上的布巾放到外侧塌边的柜子上:“好了,耽误了不少时候,早点睡——” 但柳千千很快蹭到师兄身边,又摸出了一个小巧盒子。 师兄回身时顺着她的动作低头一看。 “梦盒?可昨日不是才用过……” 他们之前约定,以师兄的胃口和她制作梦盒的频率,三天吃一次。 “这是加餐,”柳千千眨了眨眼睛,极为认真地冲师兄道:“因为这几日都是和师兄一起睡觉,所以做的梦特别甜。” 这话明明应是有些油腔滑调的,偏偏少女讲起来满脸严肃认真,有种古怪的可爱。她黑白分明的杏仁眼睁大了望过来,像是要增加什么可信度似的,但面颊上微微的粉红像是泄露了一点点羞涩。 透过暖黄灯火,岑钧月甚至能看见对方面上极为细小的绒毛,晕了一点点轻粉后,变得很像是……水蜜桃。 他听说过,水蜜桃特别甜。 也许和她口中,与他有关的梦境一样甜。 少年偏开视线,克制了自己吻过去的冲动。 “你是不是憋了话想说?” 又是擦头发又是加餐的……,许是她察觉到了他有心事,不管是灵契的作用,亦或是因为他们越来越亲近……其实他也一样,她能很快感知到他的情绪波动,他又何尝不是? 约摸是被他一下开口问住,对方怔了怔,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轻咳一声,同样在他身边坐好,低声道:“我只是想让师兄高兴些,师兄的心事如果不想说,不说也可以,我——” 他侧头,能看见她埋着脑袋因为被揭穿而露出的丝丝羞愧,仿佛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小扇子似的眼睫颤了颤,因为睡时拆了发辫,深棕色的软滑长发垂落耳边,鼻尖都红了。 明明在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只又犟又倔的小刺猬,却独独会对他流露出这种不知所措的真诚柔软,就像……他是被她时时看顾着的,特别在乎的,独一无二的珍宝。 真像是做梦一样。 仿佛从她醒来后,主动亲了他那一下开始起,就掉进了一个绮丽的梦。 正是因为太过美好,待他养成习惯,若一朝醒又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孤零零地呆在那个院子里,他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甚至光是想想,都觉得心口一窒,像是心脏猛地别攥住,有些难以呼吸。 “人与妖……果真有那般不同吗?” 闻言,柳千千一愣。 她被师兄揭穿,下意识生出种做错事来的不好意思,然在她有些忐忑地找补后默了半晌,师兄忽然问出这句话,她再抬头,就见对方的视线正凝在她脸上。 那双漂亮眼睛里的光亮有些脆弱,像是临近暖春的冰面,又脆又薄,只差一点点力量便会崩碎。 人与妖?转念一想,她很快明白了师兄的意思。 并且就在明白过来的那个瞬间,她心上再次酸酸胀胀起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是鹿儿和江悌的经历,激发并加重了师兄的不安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