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太大变化,只是靠近门的地方挂了一顶帷帽。 帷帽?柳千千脑海里一闪而过什么东西,今日是不是在哪听过? 不过她很快就想起来自己在哪听过“帷帽”这个词了,因为她惊讶地看见师兄案几上放着一个鹅黄色的小荷包。 帷帽、最后一个荷包、古怪的客人……一条线轻轻串起来,她愣愣看着师兄拿起荷包,开始往里头装灵石。 原来是……是师兄吗?买了她的最后一个荷包的古怪客人? 她觉得口舌发干,心跳加速,只下意识专注盯着屋内的人。 案边有一点熏黄的灯火,师兄垂落眼睫,神色极为认真地一颗一颗往袋子里放灵石,那点光亮映照着他的脸侧,让他的眉眼奇异地柔和。 柳千千有些不明白自己心底那种又软又烫的感觉究竟是为什么。 她只是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想到自己随便拿棉布替了的荷包被师兄买下来用,好像特别不好意思。 明明她方才还大言不惭地告诉小茗,荷包的功能最重要。 可她现在恨不得拿最贵的绢绸再做一个,好把师兄手上这个换回来。 就在她脑海里纷纷扰扰搅了浆糊似的胡思乱想时,师兄好像又有了新的动作。 他好像把小木箱里的灵石全部装进了小荷包,而后重又戴上帷帽,似乎要离开院子。 柳千千观察了了一下天色,这才想起方才所有应就是今日的事情。 这个古怪梦境的时间线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她放轻脚步跟在师兄后面,见他果真出了院门。 只是在柳千千的视野里,师兄跨出院门的那一刻,院墙上仿佛震荡地出现了一层金色屏障。 心尖一紧,她注意到师兄跨过去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 柳千千很快便联想到了掌教大人说的圣树通灵阵。 不敢多耽搁,柳千千一路尾随师兄,却发现路上的景色越来越熟悉——渐渐到了问道堂的宿区。 那不就是……她住的地方么? 不知道师兄做了什么,他这次走在路上好像并不引人注意,甚至就连过问道堂宿区的关卡时,也如入无人之境。 哪怕心中已有猜测,可是当柳千千看见师兄真的穿过行堂,走到她和小茗屋子后面的窗户时,已经讶然到控制不了面上的表情了。 她如今就紧跟着站在师兄身侧,甚至能听见屋里的“自己”在和小茗说话。 “奇丑无比?” 柳千千心底咯噔一声,意识到此时正是自己在和小茗讨论那位古怪的客人。 师兄就静静站在窗边,隔着帷帽,柳千千在他身侧只能隐约看见他低垂的眉眼。 他把那个装满了灵石的小荷包拿了出来,看样子像是要……要把荷包放在她的窗台上吗?! “可见还是有识货的人,明明功能才是最重要的。” 正有些大惊失色,又听见自己在里头大言不惭地开口,一想到师兄把这话也听进耳朵里,柳千千飞快埋头龇牙咧嘴,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识货的人都知道那个荷包不管是什么布料都很好用……” 屋里的“自己”还在说话,柳千千只敢拿余光偷偷看师兄,却发现师兄原本想放下荷包的动作变缓了。 一阵风过,帷帽的纱帘浮动,轻轻掀起一条缝隙,柳千千恍惚间看见了师兄垂落的眼睫,他像是在低头看荷包,握着荷包的拇指轻轻摩挲片刻。 再怎么迟钝,柳千千也能看出来师兄似乎有些犹豫不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