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一直强调蔚氏有今天是靠我爸跟我后妈,让我别觊觎不属于我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么了不起的他们自己去解决困难呗。我爸养我长大,我会给他养老,至于其他的,恕我没那个能力。” 江岑然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深邃的眼眸锁着她的脸蛋,语调微沉:“不开心就别笑了。” 蔚亦茗对上江岑然高深莫测的眼睛,莫名地有一丝无所遁形的窘迫。 江岑然:“听说吃甜品心情会好,我陪你吃,嗯?” “现在八点了,你想胖死我吗?” “小公主天生丽质,不会因为这点甜品就胖的。” 蔚亦茗的心情的确算不上好,但也不是很糟糕,现在在江岑然的溜须拍马下,负面情绪几乎消弭殆尽了。 “岑然哥哥能做到完全不受外界影响吗?” “不能。但我调节能力不错。” 蔚亦茗伸出葱白的指尖,描摹着江岑然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红唇翕动:“在国外四年,开心没人分享,难过没人倾诉,什么都得自己消化,所以我的调节能力也不差。” 江岑然将她的手指拿到唇边轻吻,溢出来的嗓音略显喑哑:“小公主受苦了,以后不必这么可怜了。” 蔚亦茗将脸蛋枕在江岑然的肩上,娇嗔的语调颇有些秋后算账的意味:“你现在知道我可怜了?我在国外四年,也没见你去看我一眼。” 江岑然:“我去过两次。” 蔚亦茗将脑袋抬起来,眸底是迷惘疑惑,“我怎么没印象?” 江岑然思忖了几秒,回道:“第一次去的时候,你正好生病,发烧陷入昏迷,而我那时候有事,便没有久留。第二次去的时候,你正好出门采风了,又没碰上面。” “原来我们这么有缘无分啊。” “说什么呢。”江岑然故作冷沉地睨向她,这种词听着就不吉利。 “不过——”蔚亦茗伸出两根手指,气势汹汹地开口:“一年365天,四年是……总之就是一千多个日子,你就看了我两次,你自己说,像话吗?离谱吗?” “不像话。十分离谱。”江岑然顺着蔚亦茗的话自我检讨,“那会儿刚进去公司不久,想的全是让人看到自己的能力,让他们知道并不仅仅因为我姓江就坐那个位置。” “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指责你了。”蔚亦茗轻嗤一声,“茶艺大师。” 江岑然勾唇笑了笑:“这是什么意思?” 蔚亦茗拉扯他的脸庞,一字一顿地说道:“就是你现在的样子。” “听着像是夸奖。” 蔚亦茗:“……” * 晚间时分,雨帘倾盆而下,掩盖住了一切繁华奢靡,只剩一片黑暗雾霭。 窗外树影婆娑,吹风叶响。 室内灯光旖旎,窸窸窣窣。 江岑然修长的手指一缕一缕地拨开蔚亦茗海藻般的黑色长发,精致漂亮的容颜彻底露出来。 她的双眸水色潋滟,笑盈盈地望着他。 “心情好了?”低沉磁性的声线从江岑然的口中吐露出来。 “嗯。谢谢岑然哥哥陪着我吃甜品。” 江岑然素来不喜欢那些女孩子吃的甜腻的东西,今天吃的分量大概比过去二十多年的还要多。 现在还感觉胃里撑撑的。 蔚亦茗伸出白皙的手臂,松垮地挂在江岑然的肩颈,眉眼间是娇俏明艳的笑:“那要怎么答谢你呢?” 江岑然压低身躯,鼻间萦绕着熟悉的白桃气息,清清淡淡的幽香却如罂|粟般,让他有些沉溺迷醉。 “小公主是诚心让我不得安宁?”江岑然的嗓音有着明显的哑意。 “岑然哥哥可真了不得,又将锅甩我头上了。”蔚亦茗的指尖沿着江岑然健硕结实的胸膛缓缓游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尽是无辜跟委屈,“女孩子长得漂亮是她的错吗?” 轻缓的笑声从江岑然的唇齿间溢出,“自然不是。” “是我哭着求你让我睡你这张床的?”蔚亦茗继续软软糯糯地发问。 “也不是。” “那我礼貌地问你要如何答谢,难道做错了?” “没做错。” 蔚亦茗的指尖滑过他轻滚的喉结,眼睫轻眨,“那怎么说我让你不得安宁了?” 柔和的光线下,黑色的长发铺陈在枕头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