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是一沾沙发就睡着了。 缓了片刻,江岑然才注意到蔚亦茗换了衣服。 宽松的白色t恤胸前印着硕大的“跪下叫公主”。 蔚亦茗大概也意识到江岑然的视线所及,“没让你跪。” 江岑然轻嗤了声:“你也受不起。” 蔚亦茗清了清嗓子站起来,江岑然这才看清她身上的这件衣服。 看着宽松肥大,结果长度只堪堪遮住屁股,露出一双白皙笔直的长腿。 江岑然只愣了两秒,便坐了起来,低哑地说道:“给我倒杯水。” “哦。”蔚亦茗起身走向吧台。 明亮的灯光幽幽地照着房间,也使得那道旖旎的身姿清晰地跃入眼帘。 江岑然阖上眼睛,修长的手指挤了挤鼻梁骨。 蔚亦茗倒好水转过身,刚走了几步,天空忽然响起了一道响亮的雷声。 因为猝不及防,水杯从她掌心滑了下去,“啪”地摔在了地面上。 紧接着房间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备用电马上来——” 江岑然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一道倒抽凉气的声音,他的眉心紧拧,起身问道:“怎么了?” “踩中玻璃了。” 江岑然将手机上的电筒打开,就见蔚亦茗可怜兮兮地蹲在那里。 他快步走过去,拦腰将人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置到沙发上。 蔚亦茗攒着双膝,看了眼被鲜血染红的白色拖鞋,便害怕地瞥开了视线:“玻璃不会嵌进肉里了吧?” 江岑然将手电筒对着她的脚,轻柔地将拖鞋拿掉。 光线黯淡,只看得见淌血的伤口,却无法辨认伤口大小。 见江岑然不说话,蔚亦茗越发紧张起来:“很严重吗?难怪这么疼。” 江岑然见小姑娘紧蹙着眉头的模样,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找找医药箱。” “那你快点。” 不到一分钟,江岑然便提了个医药箱回来,基本的东西都有。 他半跪在地上,拿出棉花球,准备擦拭伤口旁的血渍,“忍忍?嗯?” 蔚亦茗紧抿着嘴唇,整个人僵硬得厉害。 稍微处理后,江岑然借着手电筒的光线,检查她的伤口。 好在没有玻璃碎片残留。 他又蘸了碘伏给伤口消毒,微凉的感觉让蔚亦茗的脚瑟缩了下。 “先别动。”江岑然固定住她的脚。 蔚亦茗的下巴抵在膝盖上,昏黄黯淡的环境,却能看清楚他处理伤口的动作—— 很细致,很小心。 大约一分钟后,江岑然给伤口贴上创可贴,“这几天别碰水。” “哦。” 话音刚落,眼前蓦地亮起来。 突如其来的灯光也将房间内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蔚亦茗的脚腕被江岑然轻攥着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雪白的长腿就这么撞入视野。 江岑然的眸色微动,但很快将其敛尽,沉声道:“下次小心些。” “那也是岑然哥哥使唤我,我才出的事呢。” 要是知道伸伸脚趾头都能这么痛,她才不会故意遭这罪。 江岑然:“我要是知道你这么笨手笨脚,的确不会给为自己找麻烦。” “我这个伤患才在肉|体上被重创,你还要打击我的心灵,就问你的良心会不会痛?” 江岑然的唇角掠过一丝浅笑:“不会。” “你竟然是这么铁石心肠的岑然哥哥,我看走眼了,下回别指望我给你做牛做马。” “我可不指望小公主给我做牛做马,免得牵累自己。” 蔚亦茗气鼓鼓地睨了他一眼:“最好不过。” * 三天后,滨水湾。 随着电梯到达的叮声,蔚亦茗仿若受惊般猛地转过身。 脸上的慌乱根本来不及掩饰,就撞进了江岑然的眸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