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的禁锢,“疼了?哥慢点。” “哈……哈……”柳生喘得像条濒死的鱼,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别看、别看我……” 江淇文把眼前发着抖的手摘下来,去寻他的眼睛,“怎么了,还不给看了?” 那有如实质的目光重新连接在自己身上,仿佛穿过面皮,流入四肢百骸,注入自己的骨髓里去。柳生再无法压抑自己,一双不老实的腿把床单瞬间蹬得凌乱,双手也难耐又高频地到处乱摸: “救命、救我、救救我——”柳生囫囵不清又急促地哭喊着,“江哥,江哥……” “嗯,嗯。”江淇文回应柳生上扬的求救,语调跟着附和,“在呢,我在。” “唔——” 柳生的眼前突然一片空白。 本以为今天中午已经很刺激了,没想到把身体完全交给别人,未知和被动让所有感觉强烈出几倍。极致的快i|感冲破了天灵盖,让他颤抖着丢盔卸甲,放弃了一切矜持和顾虑。欲望得到了纾解,自然暂时不再是自己的心头大患。 他好像把江哥的手抠破了。 柳生来不及想,身体就瞬间脱力,贴着墙滑了下去。江淇文抽出手,把整个人揽到自己怀里,让他靠着肩膀。江淇文摸他的后背,“你也太……了,我这还没伸进去摸呢,隔着你就……” 柳生不说话,又开始掉眼泪。 江淇文觉得自己颈窝一凉,心下了然,伸手一下又一下摸他的头发,“没事,没事啊。” 柳生哭得更凶。 “我来救你了,”江淇文说,“你得救了。” 第35章 血皮 不耐料理的食材,往往只需要采用浅尝辄止的烹饪方法。江师傅忙碌了两分钟,给他递了纸巾,准备出门去给他打点热水。 就此,短暂的欢愉结束。由于过于短暂,柳生倍感丢脸,自由落体式进入了贤者时间。 他收拾起残局,凌乱和琐碎让仅剩的狂欢也溃败无疑。肾上激素陡然下降的柳生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好像疯了。和江淇文的关系不清不楚就……早知道就给自己来一针了。柳生懊悔不已,想回寝室洗个澡,总之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光脚下了床,路过公共盥洗室,被水声吸引了过去。 “哗——” 是江淇文在接水。 可巨大的接水声好像还掺杂着一些其他零碎的声音。 “咳、咳……”有模糊细小的干呕声。 柳生整个人僵住了,瓷砖的冰凉从脚底攀升至心里。 他是在吐吗? 他不死心来到盥洗室门口,然后看见里面只有江淇文一个人。他正半俯身进水池,在凉水水龙头下不停撩水往自己脸上拍。 接着他吸了一捧水,漱口,吐掉。 很难受的样子。 柳生愣住了。 原来他做这件事……心理压力这么大吗? 这个人知道自己的困境,尝试着主动帮他,在精神上给予支持,在身体上给予鼓励,像个活菩萨。 活菩萨掉马了。 活菩萨尝试全方位拯救自己。 活菩萨拯救成功了! 活菩萨吐了。 多么光辉伟大的友谊,多么可歌可泣的献身精神? 以自己的自尊心彻底崩塌为代价。 柳生越看,越冷静。他冷静地转身,冷静地放缓脚步,冷静地离开。 他一边走一边想,用生来强大的共情能力来理解江淇文的处境。就好比…… 他刚刚帮身为女性的小兔子滋味了一下。 虽然是灵魂至交,可那令自己胆颤的生理结构……会让自己干呕吗?也许没有到他吐出来这么严重,但绝对会引起不适。 眼前的荒诞不经,追根溯源还是自己的荒诞。 柳生胃里一阵抽搐。不是臆想引起的不适,而是和江淇文相同的理由。他只告诉了江淇文自己身体释放的必要条件,却没说理由。这具身体是靠恐吓、色|情片、禁情|药浸泡出来的成果,每滴血都能检测出乱七八糟的成分,破烂一团。一股抽象的反胃涌上喉头,他知道自己又开始讨厌自己了。不过他一直坚信再无人会爱他,于是严厉地制止了自己。所以此时此刻,他也只能露出一个节制的悲哀的表情。 江淇文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儿上? 他想走回寝室,却越想越气,直接走回那个空宿舍。 江淇文端着水进来,脸上的水珠已经了无痕迹。 “为什么?”柳生坐在床上问。 “什么?”江淇文有点被他的态度吓到,下意识关上了门。 “为什么要勉强自己?”柳生直勾勾地看他,“为什么要表演给我看?” “你说什么……”江淇文迟疑地回望。 “好受点了吗?” “……” “吐出来好受些了吗?”柳生冷静得过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