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三支大军混合成一个部队,当初行军走过的路,如今再走一遍,只觉得心神荡漾,浑身都充满了力气,他们要回家了! 所有人都在盼望着大军归来,他们等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大军迟迟未归? 而将消息封锁了三个月的年轻帝王,第一次在朝堂之上展露了属于他的锋芒,他早替换上的谏议大夫,开始弹劾各藩王大量囤积良田,且私兵超过大立朝规定数量数倍,他们有造反之心,甚至敢拦截班师回朝的大军! 恳请陛下,降旨削藩! 什么削藩?不管是世家还是大臣们,各个震惊了,削藩那弄不好就是动摇国本的事情啊,怎么能如此轻易就决定。 穿着黑色帝衣的司马冉泽,一双嘴唇红得宛若涂了鲜血,他高坐于龙椅之上,看着下面的大臣吵成一团,愉悦的笑声从胸膛中发了出来。 笑声犹如从阴暗里爬出的恶鬼,让听见的人无不背后汗毛直立,渐渐地,大殿之上再无人敢说话,只余年轻帝王诡异的笑声回荡。 削藩确实会动摇国本,可若不削藩,用司马佑安的话来说,那到时候蛮人南下,藩王夺权,届时,大立朝内忧外患,犹如筛子一般,实乃亡国之景。 司马冉泽可能不是一个会为民着想的帝王,但他确实是一个能听进司马佑安建议的好舅父,他的安儿用推演来劝说他,所说之话,犹如亲身经历,让本不想这么早削藩的司马冉泽动摇了。 而司马佑安再接再厉,直接向他的舅父进言他想了无数遍的削藩方法,他曾辗转反侧,为亡国而自责,所想之策是他规避了前世的宝贵经验,这些计策让司马冉泽双眼渐渐变得明亮。 如此,消失的大军在何处?终于有了答案,他们在攻打藩王。 是的,是他们主动攻打,所谓的藩王拦截不过是个借口,他们在回洛阳的路上,稍稍拐了个弯,直接夜袭了藩王封地。 突然的袭击让藩王措手不及,大军势如破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软禁了蜀南郡王,将一个封地占领了。 司马冉泽共有十名有封地的兄长和叔父,然在这个有点小感冒就能要了人命的朝代,如今有封地的藩王只有六名。 六名藩王并不都是会欺压百姓的,司马佑安有着前世的记忆,他清楚的知道哪些藩王是残暴的,在他封地上的百姓生不如死,哪些藩王是中庸的,哪些藩王敢于免民赋税的。 他也知道,最开始揭竿而起的藩王是谁。 是以,在司马冉泽想把所有藩王都斩杀之时,司马佑安劝住了他,并将六名藩王的为人秉性和封地情况同舅父做了说明,二人制定了计划,便将安排通过何七郎送到陈柏卓的手中。 这也是为何司马佑安要亲自去一趟京口县的原因,新的武器不光是为了让陈柏卓将大军武装到牙齿,还为了让他有能力连攻藩王封地。 现在的大立朝传递消息全靠马,陈柏卓在攻打一处藩王封地后就将城池关闭了,这让其他藩王根本不知道情况,也让他的突袭有了最大的成效。 他根本没有喘口气,将藩王控制住留下足够的人马,就带着人去了第二位藩王瑞庆亲王所在之地。 乐声缥缈、舞姿曼妙,第二名藩王在醉生梦死之际被陈柏卓割了脑袋,这是他对封地内瘦骨嶙峋的百姓们的交代。 而后他下令开粮仓,给百姓们分发食物,在此封地做休整,并让大军在各处宣扬,是年轻的帝王要收复封地,他们可以领到土豆和小麦的种子,帝王会为他们免三年赋税,而让他们过的生不如死罪魁祸首的藩王,已经被斩首! 百姓们欢呼,跪在地上祈求上天保佑司马冉泽。 如果说第一二名藩王只是行军路上顺带的,那第三名西康亲王,便是司马佑安反复叮嘱陈柏卓必须见到尸体的。 就是这位西康亲王在前世挑起了战争,靠着自己的三万部曲私兵,将大立朝搅的千疮百孔,而陈柏卓在向藩王讨要粮食时,曾与这位西康亲王接触过,也言之,其有反心,那便没有任何顾忌。 不用去赌藩王对权利的热爱,直接拿下。 陈柏卓兵临城下,曾经的突袭在精兵面前没了用武之地,这场仗竟然直接打了两个月,终于在城内弹尽粮绝之际,破城而入,可见西康亲王实力之强。 成王败寇,西康亲王自尽于殿中。 他顺利接手封地,他的大军所过之处,禁止抢掠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