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司马佑安将要去洛阳而开心,小道长瞧见慧言会道一句:“慧言道长早,不用那么早起挑水的。” 慧言记住了他们的笑颜,不忍心让容颜凋落。 一直忙着处理山下租金,与三人错开时间,没当面见过三人的司马佑安于一日夜晚遇到了一直等他的慧言。 对三人一直抱有不信任,甚至时时提点小道长们的司马佑安冷漠的回看慧言。 慧言自然看不懂他的手势,他也不懂唇语,便以一种堪称恭敬的态度递给了司马佑安纸张和笔,他询问道:“久闻空忱子道长对天象算得侧无遗漏,今日,本道想与空忱子道长比试算天象。” 若是以往他定不会接下,但对面之人飘在空中已无凡气的感觉太甚,他便带着慧言去观看星象。 他在纸上写道:“明日将会降雨。” 一整个夏天都不算太热的京口县,遇见下雨天总要更冷上两分,慧言拢了拢身上的道袍,好似提前感受到了寒凉,问道:“我水平不佳,竟是算不出什么时辰的雨势最大,也不知风向为何。” 司马佑安掐算片刻,将本子拿给他看。 “明日申时(下午三点至五点)一刻初雨至,二刻倾盆大雨而下,风向将由东南转西北。” 慧言牢牢记住司马佑安写的这句话,他攥着这轻飘飘的纸,好似在攥着自己的命,他眸子里有太多被欺压的苦楚,好像被人稍加安慰就会哭出来似的,他忍不住再次询问:“明日真的会降雨吗?” 而后生怕司马佑安瞧出什么,他找补道:“我是怕后院造的纸被浇到。” 司马佑安颔首,甚至再次抬头瞧了点天象,明日确实会降雨。 “明日也到了闭观的日子吧?” 司马佑安打手势:“自然。” 慧言放心地将司马佑安送回自己房间,在路上将纸张撕碎扔进了茅房中,回到房中对两个抢着吃所剩无几的五石散两人道:“收拾东西罢。” 慧伤和慧辉轻飘飘的脑子突然转了过来,“你明天要……嘘!好好,我们这就收拾东西!” 东西打包到一半,瞧慧言依旧坐在床榻上打坐,慧伤突然良心发现,劝了一句:“慧言,你也赶紧收拾,我今日下山瞧见了几位师兄,都是师父派来监视我们的,你不动手,他们也会……” “反正,别惹师父不痛快。” 他言尽于此,慧言依旧未给他半分反应。 他们的行李不多,晚上还想了好几个说辞,可哪知次日,慧言就用对着小道长才有的温和笑意说道:“我两位师兄想通了欲要还俗,他们东西多,你们可能帮他们将行李搬到山下去?” 小道长们齐齐点头,他们向来都是一起行动,不过是帮他们拎行李,简单的很。 慧伤和慧辉脸上登时不自在了起来,慧言这是要赶小道士走救他们一命啊,行吧,师父要的是空忱子和空空子的性命,这些小孩子,他们就当看不见好了,不然把慧言逼疯了,他连带着自己一起烧可怎么办。 他们没去想放火的慧言要如何脱身,着急从抱朴真道观走的两人谁也没说话,辞别空空子后,就催着小道长们下山。 已经开始承担起道观职责的无甲和无丑并未参与他们的送人行动,只叮嘱了几句,便放心地让他们下山了,抱朴真道观的山,小道长们早就跑熟了。 他们在山林里穿梭玩耍的身影,同慧伤和慧辉时不时紧张地回头看的行为,形成了截然相反的一组画卷。 少了孩童的笑声,抱朴真道观才如同隐藏于深林中的道观,司马佑安耳根子清净下来,临时决定便不下山了,他整理起道观的账本,又将抱朴真道观这段日子的所做记录在了纸张上。 所用之纸都是各地给送来的造得最好的一批,墨水在上面书写极为流畅,直到慧言突兀的声音响起,让他不小心多点了个墨点。 慧言用极为震惊的声音询问:“空忱子道长今日不下山吗?” 司马佑安将他的不对劲放在心上,这才用刚才写废的纸写下自己今日要整理账本。 以为空忱子能逃过一劫的慧言张张嘴,苦笑地摇头走远,又招手无甲和无丑,说道:“师父整日在屋子里待着极易生出懒惰之心,今日天气尚好,不如劝着他出房门走走。” 无甲和无乙深以为然,一个去劝空空子,一个去找无虚道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