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甚至抱朴真脆皮豆腐都仗着蹭着抱朴真道观的光,生意红红火火。 何七郎脸上的酒窝更深了,人都跟着不好意思起来,他可不就仗着抱朴真的名,卖了许多的豆腐。 至今,纸张名字正式定了下来,就叫抱朴真宣纸与竹纸。 一旁陈柏卓问向何七郎:“怎么样?合作吗?卖不卖?” “卖!” 抱朴真道观给了他这个机会,必须要抓住。 陈柏卓完全是无私帮助道观同何七郎搭上线,他又怕道观会吃亏,是以全程都跟着司马佑安和空空子与何七郎交谈。 按理以空空子的性格,他是不参与这些俗事的,但是由小道长们折腾出的纸张,若是面向世人会造成的影响太大了,他不能罔顾民生,必须从旁盯着。 比如这纸张定价的问题就十分重要。 何七郎一力主张要卖高价:“宣纸与竹纸可是京口县,乃至整个大立朝独一份的东西,它能改变千年的书写习惯,人们定会趋之若鹜,此时售卖高价,更会获取更多的利润。” 空空子原本风轻云淡的脸上,露出不赞同之色。 司马佑安了解师父的意思,看向陈柏卓,让他给翻译,自己比划道:“我们道家人不重视金银,纸张问世这对大立朝底层百姓亦十分重要,如今是造出了可供书写的纸张,待将来再继续研究,未免不能研制出可供人人使用的纸张。 一纸千金固然好,但非我们造纸本意,我们更愿让更多人享受到纸张的便利,因此价格越低越好。” 陈柏卓懂司马佑安和空空子意思了,跟着劝道:“七郎,我们换一个思路来想,大立朝有多少百姓?只说近的,光京口县及周边就有万人,假设每人只出一个铜板,也是不可小觑的数目,积少成多,亦会薄利多销。” 何七郎已经开始动摇了,陈柏卓再接再厉:“只看那广负盛名的呈阳霞墨,拇指大小就需千两银子,买回家的人,你说,他是会放在那每日打开瞧瞧,还是会立刻就使用,用完后再买呢?” 用完后再买?是啊,卖的太贵,人们都不舍得用,如何会掏钱再买,何七郎当即道:“你们说的对。” 说完,他又有些害羞,不好意思道:“我不如处处为百姓着想的道长们,一心掉进了钱眼中,道长勿怪。” 空空子这时才摇头安慰道:“你自是要上下一家子做考虑,无妨。” 最重要的事情解决了,他施施然摆弄了一番长袖离去了,放心将这里交给了司马佑安。 司马佑安心里有谱,他早就旁敲侧击询问过辛离离纸张的价格,那个傻乎乎的差点就脱口而出一个本子多少钱的小人,握着肉乎乎的小胖手对着他假笑的十分难看,说也就几几十个铜板,大概二十页,但也就是他们造出纸张的四分之一大小。 可惜,差一点就诈出来了。 在核酸过成本和人工后,他直接比划道:“一张纸可裁四页,五张纸为一本,二十页大小,不如就十个铜板。” 刚刚好比鸡蛋贵上一些,与加了料的鱼肉夹馍差不多价钱,能让稍微有些资本的人敢用,没有钱的人凑一凑咬咬牙干两天苦力敢买。 何七郎震惊道:“十个铜板!”他这辈子都没卖过这么便宜的东西,苦笑道,“空忱子道长,这价格也太低了。” 司马佑安平静的看着他,他从不敢忘记自己也是被万民拥护过的国师,日日夜夜他都能听道一句句,“国之有难,我等愿与国师共赴鸿蒙!” 制造纸张此等利民之事,他不准有人趁机捣鬼。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何七郎咬咬牙道:“五十个铜板!” 司马佑安摇头,且十分坚定,十个。 眼见两人僵持不下,陈柏卓低声同何七郎道:“七郎,抱朴真道观非你一个选择。” 何七郎一惊,这才反应过来,是了,他能事先触碰造纸一事,还是因为陈兄搭得线,京口县商人这般多,可能都不用商人,只要拿出抱朴真道观的名头,多的是人要帮他们忙。 他深呼吸几次说道:“好,那就十个铜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