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而后才道:“云斋当真是处处让人满意,初初见到屋内精巧的圆形拱门还让我们吓了一跳呢,便是从来不敢自己睡的小儿,昨晚都嚷嚷着要自己一个人在惊奇的房间内睡觉。” 整个客栈的后院是在普通百姓人家房子的基础上改建的,厨房、卧室、客厅、书房应有尽有,且卧房有三间,足够人数多的人一起住。 每一间房的布置都不一样,其中一间被布置的稍显童趣,不止小孩子喜欢,便是女郎们也会喜欢,吸引崔郎君孙子的可不就是那间房。 吃过朝食崔郎君儿子一家提出告辞,他们毕竟是崔郎君的家人,崔郎君可是在京口县买了个三进院子的,来这不过是捧场,此刻要赶回家了。 崔郎君的儿媳真心实意同袁依婉道谢告辞,要付一晚的住宿费,袁依婉怎么可能会收,想到辛离离平日里小嘴念叨的宣传、广告,便道:“夫人住的舒心才是对二十一云斋最大的肯定,若是夫人喜爱,不妨多替我在友人中美言几句。” “那是定然的,”说着,她十分不好意思道,“倒是还有一事,不知夫人可否卖我些房间内燃着的香,那香不浓不淡,我儿晚上说闻着香睡得极好,他往常夜里常常起夜,偏生昨晚睡得香甜。” 只怕不光是香的缘故,还有他和累了一天,身体乏了的因在。 袁依婉便拿木盒给她装了些,又将香的名字告知,才道:“此香是我从何七郎的铺子那寻来的,日后,你直接去他那,或是你们自己上些都比从我这买合适些。” 这话说得极为实诚,一时间倒是让崔郎君的儿媳更加肯定与她家交好,百利而无一害,当即便应承下来,不再推辞。 送走他们,对面的何七郎与陈柏卓也收拾好出来了,近段日子陈柏卓总是用早上没时间吃饭为由来她们这蹭饭,便带着何七郎和候奴过来了。 两人说说笑笑,你一言我一语,颇有些志同道合之感。 据候奴说昨晚两人底足同眠,聊到三更天方才吹灯睡下,也不知两人哪来的那么多话聊,且观两者神态,何七郎就差把崇拜二字刻在了脸上。 不禁让辛离离感叹,这得亏她知道陈柏卓对从母有些小意思,要不她指不定要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方向去了。 陈柏卓上前一个巧劲将辛离离抱在臂弯里,笑道:“离离昨晚睡得可好?” 问的是离离,奈何眼睛黏在了袁依婉身上,辛离离拍拍身下坚实的臂膀,决定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可爱孩子,点点头道:“睡得好呀,从母睡得也好,临睡前,离离还帮从母捏肩膀了呢。” 陈柏卓满意了,悄悄塞给了辛离离一两银子,辛离离倏地眼睛就亮了,连忙当着袁依婉的面疯狂拍彩虹屁,惹得袁依婉暗地瞪了她一眼。 抱朴真道观今日照旧休息,但一众道长昨晚食过饭便重新回了道观,主要她家住不开,所以今日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就只剩司马佑安一人了。 他先是不着痕迹观察了何七郎和陈柏卓半晌,而后落在了陈柏卓和辛离离的小动作上,她这不又有钱了? 辛离离将银子藏好,决定对他的视线避而不见,生辰都过了,休想让她再掏钱! 他们用着昨日未收拾起来的桌椅吃着饭,隔壁见儿子儿媳一家回来,但何七郎却没回来的崔郎君杀了过来。 他笑的跟个弥勒佛似的,和和气气地进了门,何七郎顿时警铃大作。 果不其然,他摸着桌子问向袁依婉:“夫人这客栈的桌椅生意,可否让崔某人也参与一下?七郎吃肉,我喝汤便是。” 何七郎昨日在客栈睡了一晚,晚间又试了桌椅的妙处,也正想询问桌椅生意呢,岂能甘于人后,也没听清崔郎君说什么,抓住桌椅的字眼立刻便争取道:“我也正有此意,想要做桌椅生意,夫人也考虑一下我。” 袁依婉被这两人的说辞弄得一愣,因着这桌椅是陈柏卓帮辛离离弄的,所以她下意识看向了陈柏卓。 陈柏卓又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看向了何七郎,崔郎君便也将视线望向了何七郎,脑子一转说道:“原来生意已经属意给七郎了?七郎生意主要都在京口县,我不与七郎争,主要销往洛阳,七郎意下如何?” 何七郎却是深吸一口凉气,说道:“你们看我作甚?” 他脸上的小酒窝都要被吓没了,放下手中筷子认真道:“这桌椅乃是陈兄拜托我赶制出来,我只是帮了个力所能及的小忙,桌椅生意我并未参与其中,崔伯伯若是相中了这桌椅背后的利润,只管与他们协商,实不相瞒,我也是想做这门生意的,大家一起争取。” 崔郎君一脑门子疑惑,问道:“我记得桌椅初到那日,有人寻问桌椅定价几何可能出让,夫人说的可是那生意交给你了,让他们找你去。” “啊!”却是本不该插话的候奴说了话,“那日是围观的人太多了,夫人急中生智说是郎君做的桌椅,以防大家不依不饶,我便一口应下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