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对妈妈的记忆是模糊的,但在青石镇,易安霞没少骂慕胜豪,久而久之,也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慕织说:“我爸妈两人是大学同学,毕业后我妈妈读研,我爸选择了工作,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后来恋爱结婚,日子过得也算平淡。他们婚后好几年都没要孩子,两人一心创业,我妈性格温婉,贤内助,后来事业有了起色,也有了我,但发现我爸却在外面有了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比我大的女儿。” 她扭头看着叶舟,发问:“是不是男人都这样?外面的野花永远都是香的?” 叶舟被她问得一愣,沉吟片刻,客观公正的回答:“不能以偏概全,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 慕织不置可否,眼睛盯着喝剩下的少半罐啤酒,问:“叶先生呢?您属于这一类吗?” 这个问题有些大胆,叶舟意外,掀起眼睑睨她一眼,却瞧见小姑娘正盯着啤酒蠢蠢欲动。他把酒罐放回她面前,慢条斯理的说:“人没有绝对的好坏,相对而言,要看跟谁比。” 他虽然不是什么绝对的好人,但做人最基本的原则、应担的责任还是有的。 小姑娘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句什么。他无声的笑了下,把酒放到她手里,宠溺道:“喝吧,喝了继续讲。” 酒精确实能给人壮胆。 慕织仰头两口喝完,把手上的易拉罐捏得生脆,“三岁那年,我妈长期抑郁喝安眠药走了,去世不久,我爸就把傅芸茹母女接了回来,还有傅淮洲,他父母双亡,便跟着去了慕家。” 她话题忽然一跳,指指桌上的另一瓶,“我可以打开吗?” 叶舟薄唇抿着,看了她两秒,然后打开后递给了她,“如果难受就别喝了。” 慕织抿了一口,咋舌,“这啤酒跟白水一样,没味儿。” 他忽而失笑,看着她微红的脸颊,问:“以前喝的什么味?” “啤酒味。”慕织答的很快,凑近瓶口闻了闻,有些怀疑的问道:“该不会就是给我装的白水吧?” 叶舟扶额,揉了下太阳穴,有些无奈,“嗯,我装完白水又原封不动把拉环复原了。” “叶先生,我没见您喝过啤酒,这冰箱里的,是不是放过期了?”她认真地转动着瓶身,找着生产日期。 眼看手里的啤酒就要洒出来,叶舟手快地从她手中抽出来,低声说:“明天再讲,去睡觉。” 他高估了这小丫头的酒量,着实不应该由着她胡闹。 “别啊,故事还没讲完呢。”慕织抱起易拉罐,像是抱着什么宝贝一样,想了想,又凑近他小声说:“叶先生,我跟你讲一个秘密。” “嗯?”小丫头近在咫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脸颊微红,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酒味,弥漫在周遭,仿佛能麻痹人的神经。叶舟看了她一瞬,不动声色的把身子往后撤了撤。 慕织身子紧追着倾过去,双唇近乎贴在他耳边,悄悄说:“我小时候,看见一个男人压在傅芸茹身上,傅芸茹衣服都没穿。” 不知是因为她大胆的话,还是因为她香甜的扰人的呼吸,叶舟浑身僵住了。他蹙紧了眉,压低声音,语气严肃的问:“小姑娘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慕织伸出手指发誓,“真的,傅淮洲也看见了,他可以作证。” 叶舟眸色深沉,望着慕织一时说不出话来。 小丫头喃喃道:“傅淮洲骗我说他们在做游戏,后来长大我才懂,狗屁的做游戏!” 她打了个酒嗝,有些犯恶心的说:“电视上演了,那分明是在做苟且的事情。”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