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离市区很远,叁人坐在管理局安排的外勤车上,凌今雨有些犯困。 不知为什么,她刚刚看完建木那张模糊的照片后,脑袋就隐隐作痛。 不是平时犯病的痛,而是细密绵长,似是强行拼凑碎片的阵痛感。 是因为自己曾去过建木,曾见过它吗?可凌今雨连自己的原身是什么,究竟怎么从土里醒来都不知道,更不提早已消失千年的建木了。 她在车上昏昏欲睡,青绿坐在另一侧,趴在窗上很是好奇。 天上又下了小雨,车窗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车水马龙的灯光变成旖旎绚丽的流光画卷。 “这颜色真漂亮!”青绿兴奋道:“这是工笔画?还是泼墨山水?人间真好看。” 凌今雨笑了笑,一时答不上。 柯夜淡声道:“只是这人间常见的景。” 青绿满是感慨:“若是画我的人还活着,定是开心极了,当年他做梦都想看这人间美景。可惜,他去得早,不过,我还能替他看。” 青绿说的天真烂漫,念旧的悲伤只是一闪而过。 夜班的人少,机票是头等舱。 凌今雨特意将靠窗的位置让给了青绿。起飞后,青绿忍不住叫起来:“我们是在飞吗?驾云还是腾雾?骑鹤还是驭鸟?” “飞机,只要几百块就能飞一次。”凌今雨笑呵呵道:“你看看窗外,景色很漂亮。” 青绿哇了一声,耐不住兴奋和雅兴,吟了两句诗词。 空姐走过来,微笑提醒几位客人保持安静。 青绿乖乖点头,伸手拽凌今雨的袖子,不停问窗外的云是什么,光是什么,那抹明黄色又是什么。 凌今雨耐心解答,耳边出现了一道不甚愉快的心音:“这么好看?” “当然啦,如今这人间太平盛世,比当年他们日夜所想只能画于纸上的更美。”凌今雨扭过头,悄悄亲了亲柯夜的脸颊:“这不也是你的毕生追求,陛下?” 柯夜唇角微动,下一秒,他握住凌今雨的手。 又是一瞬间的天旋地转,凌今雨掉进了他怀里。 还是昨晚那辆马车。 坐榻很软,似是特意加了新的垫子。 凌今雨方才下意识抱住柯夜的脖子,现在想松开,但他不让。 她只能仰起头,看着柯夜问:“陛下……” “别叫我陛下。” 他俯下身,学她方才那勾人似的姿势与力道,轻轻啄吻她的嘴角:“叫我名字。” “唔,柯夜……” 浅浅的酥麻感带着痒意,腰间属于他的手很稳,挣扎不开。 凌今雨在接吻喘息的时间问他:“飞机上的青绿怎么办?突然少了两个人,肯定很快就会发现了。” “我留了化身的小纸人,青绿有十几个保镖跟着,你没发现吗?” 柯夜命令道:“张嘴。” 由浅入深的一个吻,凌今雨回过神来时已经有点喘。 柯夜干脆将她放在榻上,亲手替她宽衣。 他进的很慢,有意在穴口磨蹭,直至凌今雨感受到一种类似于折磨的甜蜜期待。 “别玩了,坏宝。”她轻轻推他:“待会天亮了……” 天亮了,有云蒸霞蔚的日出美景,有人世烟火的百味百态。 但柯夜俯下身,亲了亲她带水的温柔眸子,道:“此时此刻,我更想看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