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不来三百石也能换来两百石,你要捐就捐去吧。” 贺泽佑一听,缓和了神色安抚她一句:“往后有钱了会替你赎回来的,再说了,观音哪能给你送子,能给你送子的只有我。” 说罢,转头就吩咐丫鬟去将那观音拿出去换钱,再买粮食送去户部。 没关系。文贞雪安慰自己,她好歹还有个侯夫人的头衔,比起那没名没分跟着沈岐远的柳如意,她始终是要高上一头的。 然而一个时辰后,账房慌张地找来了:“夫人,这账老夫是真做不了,您来看看吧。” 她披着衣裳出去,兜头就接了一大堆的账单。 “宝斋堂?”一看见这三个字她就眼前发黑。 丫鬟连忙禀告:“全是老夫人买的东西,满满当当堆了一院子,她老人家说什么买得越多越划算。” “她拿什么付的账?” “老夫人是宝斋堂的熟客,挂着账在,说先将东西送回来,您明日去结清即可。” 刚说着,贺老夫人的声音就远远传来:“什么没钱,她怎么会没钱。我可瞧见了,她屋子里有好大一尊玉观音呢,卖了来抵账就是。” 白眼一翻,文贞雪彻底晕了过去。 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前,如意坐在沈岐远的怀里,一手抱着他的脖颈,一手懒散地搭在窗边:“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劝服柳如意?” 温香软玉在怀,沈岐远眉目显得格外温柔:“劝服她什么?”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嘛。我看贺泽佑和文贞雪挺配的。”如意坏笑,“何必再介怀呢。” 比起分开,不如就让他们一直在一起互相折磨,这才叫报应呢。 “祭神之人的心愿不会更改。”他摇头,“你说什么都没用。” “知道知道,我就是那么一说。”下颔蹭了蹭他的侧脸,如意鼻尖轻嗅,纳闷地嘀咕,“你怎么吃席面都不喝酒啊?” 沈岐远将手腕垫在她悬空的腰后,低声道:“席面难吃,我借口更衣在侯府里转了转。” “哦?”如意来了兴趣,“可发现什么了?” “今日添丁之喜的主角、那位刚出生不久的侯府长子,亲娘应该是宁远侯不久前纳的妾室。”他道,“那妾室是良民出身,照理说今日是该在席面上有座位的,但她今日并未出现,宁远侯也对她只字未提。” 如意撇嘴:“有长子固然高兴,但宁远侯也不愿得罪死了文贞雪,加之姨娘还没出月子,自然就让她在房里待着了吧。” “但我以神识探了,侯府后院主屋的侧房里没有人。” 没人? 如意眨了眨眼:“不至于吧,好歹也是他孩子的亲娘,难道就给扔出去了?” 沈岐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道:“左右是他们家里的事,我管不着,你若要接这案子就接,只是我看他可能给不起六百两银子了。” “给不起还说什么呢。”如意哼笑,手上丹寇在他喉结上划了划,“这儿怎么红了?” 不止喉结,耳根也红了。沈岐远捉住她作怪的手,拢下来放在心口,然后低头,拿额角轻轻蹭她的发鬓:“等了一天了,你怎么也没讨好我。” 如意心虚地眨眼:“今日都跟着你呢,还不算讨好?” “只跟着我我便原谅你,妖王瞧见也不会信。” “那你想如何啊?” 天色已暗,临安城里夜市繁华,沈岐远看着外头小贩来往吆喝、孩童提灯打闹,嘴角轻轻勾了勾:“我想吃最大最红的山楂糖串儿。” 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如意轻笑着起身,推开门就下了马车。 街上人潮涌动,卖山楂糖串儿的小贩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