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檩语气幽幽:“可把你委屈坏了。” 乌弃云厚着脸皮压他身上:“可不是——给我亲一会儿。” 这会儿大家都在另一个放了餐桌的火炕房,应该不会过来。 司檩没多想,由着乌弃云咬住自己的唇,低吮迎合。 “你吃什么了?”司檩有点喘,抵着乌弃云心口问,“一股味儿。” 乌弃云无辜道:“中午汤圆说想吃螺蛳粉,我就跟着煮了一包。” “……”司檩捏了下拳头,“趁我还没爬起来,滚!” 乌弃云:“别嘛,好不容易能亲一下——” 另一边缩在墙角睡觉的和尚终于忍无可忍地爬起来,无视这两人啪得一下带上门走了。 司檩:“……” 把和尚忘了。 乌弃云倒是没忘,他以为和尚还在睡,自己这动静也不大是不是。 司檩勾过乌弃云肩膀想借力爬起来,刚弯起上身门又开了,被冻得一个激灵的和尚回来拿起大袄子,眼观鼻鼻观心,就像看不见他们一样。 司檩:“……” 乌弃云乐得不行,倚在司檩身上笑得东倒西歪。 “这下真没人了,让我亲会儿——” 他扭过司檩的脸,强行吻住,跟强盗似的。 司檩眯着眼:“差不多行了啊……” 差不多行了的两人仍然过了十分钟才来到隔壁,嘴唇都有点肿。 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什么不懂的,汤圆心里跟猫挠得似的——亲得这么激烈,就不怕有反应吗? 现在都睡大通铺,可没法办正事。 司檩当没看到其他人揶揄的目光。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在末世这么资源紧缺的情况下,大家竟然还是凑齐了一桌菜—— 不过都是冷菜,基本是零食袋里拆出来拼凑的。 罗智拿了双筷子递给司檩:“这个辣海带不错。” “是可以吃了?” “还没好。”汤积笑了声,“黄曳和罗婆婆在煮黄酒。” 黄酒是个好东西,热了喝更能暖暖身体。 天色很快暗沉下来,司檩抽空去楼上的落地窗房看了眼——外面依旧是一片银白。 和之前不一样的是,外面还飘起了层层雪花。 他对身后跟来的乌弃云说:“下雪了。” 乌弃云笑了声:“去年过年,你去哪儿了?” 司檩一怔,许久才反应过来乌弃云说的是末世还没来临的“去年”。 隔着十年泯灭的时光,司檩从久远的记忆中翻出一些画面。 “当时不知道荆南桉还活着,去了他的墓地,然后陪荆峙吃了一顿年夜饭。” 司檩顿了顿,解释道:“当时以为你要回家跟家人过年,不是故意丢下你。” 他依稀还记得大年初二他回到家,乌弃云孤零零地半蹲在他家门口逗马桶刷,眉眼温润,却在抬头望见他的那一刻亮了下。 乌弃云抱住司檩:“以后就不许丢下我了。” 司檩没忍住笑了声:“你是小孩吗?丢了不会自己来找?” “也是。”乌弃云危险地眯了眯眼,“敢丢下我就把你绑起来。” “别贫了,下去吃饭。” 楼上到底还是冷,司檩和乌弃云牵着手下楼,走向香气飘飘的房间。 “都齐了——开吃吧!” 今天日子特殊,就连平日里不怎么喝酒的人都端起了酒杯,和大家碰了碰。 黄曳还是不太喜欢酒精,她小幅度地腼腆一笑:“今晚我守夜吧,你们喝。” 黄酒红酒白酒都开了,司檩跟乌弃云喝的黄酒,两人酒量都一般,就不逞强了。 罗智跟汤积喝的白酒,还有罗婆婆,都是小酌的状态。 汤积的身体基本已经痊愈了,只是一些可怖的疤痕难以消除,大概率要跟着一辈子。 司檩在心里微叹一声,跟汤积碰了碰:“敬你一杯。” 汤积知道司檩心里愧疚,可当初谁能想到一个普通的钢架割出来的伤口,会带来这样致命的并发症。 他拍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