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点点头,不置可否,但他没有直接撵人,他想听听这位明廷的信使到底还要怎么演下去。 那文人没想到对方一句话的反应这么大,再也顾不得摆架子了,擦擦汗,连忙说道: “等等!各位和曾听说了,眼下中原的动静吗!” “什么动静?”刘香问道。 文人回道:“朝廷推行卫所新政,激起全天下的反对,已在陕西一带激起兵变、民变,调派了二十万京军和边军围剿!” “眼下江南各地、湖广等省,居安思危、人人自危!” “还有这事?”刘香一愣,“你继续说下去。” 若他说的确定属实,这倒不失为自己去找郑芝龙报仇的一个好机会,北方大乱,朝廷必无力管控沿海。 要是能除了俞资皂,袁可立的登莱水师也会捉襟见肘! 那文官松了口气,说道:“刘爷,这不失为您的一个天赐良机。” “我们沿海各卫所的官员,都不想让朝廷推行新政,但若是坐以待毙,新政早晚会推行到沿海。” “到那时,沿海各卫所全都为朝廷所掌控,你们面对的可就不只是一个福建水师了,浙江水师、南京水师,只怕都要重建。” “错过了这次机会,刘爷,不是我话说的难听,你们就再没有和郑芝龙相争的本钱了!” 堂中的海寇头领们似乎也觉察到这件事的不简单,刘香神色阴沉下去,冷冷道: “何士晋派你来威胁我的?” 那文人眼珠一转,立刻喊道:“刘爷,您可冤屈我了!您若是入伙,我们会将俞资皂每日的出行线路交给您。” “福建水师总有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有机会能做了他。” “俞资皂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刘香冷笑,他不信何士晋能这么好心,就是单纯为了帮自己对付郑芝龙。 文人说道:“刘爷既有此问,我们便也实话实说了!” “大家都有私心,俞资皂一死,起码短时间内,福建水师群龙无首,福建的沿海海防必定大为削弱。” “我们会拉郑芝龙入伙,只要郑家反对这次卫所改制,必为朝廷所不容,到时你们便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刘香眼珠乱转,似乎在仔细考虑,过了一会儿,他又道:“那你们如何能确定郑芝龙会反对这次卫所改制?” 文人笑道:“这事就不用刘爷您操心了,当今皇帝以俞资皂统领福建水师,为的可不是你们。” “以你的意思,皇帝是在用俞资皂弹压郑家?”刘香说到这里,恍然大悟,哈哈大笑 “郑一官啊郑一官,你也有今天!” 随后,他说道:“这样看来,俞资皂这次是必死无疑了,郑芝龙也不会多说什么,你们也以此去招揽郑家。” “但是这些银子…” 文人连忙说道:“刘爷放心,这十万两只是咱总督的一点心意,只要事成,另有厚金相送!” 刘香哈哈大笑,说道: “既然如此,你且回去回复何总督,就说这事咱们接了,但要是他敢耍我,你们也别想好过!” 文人道:“这是自然,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陛下若不轻易改制卫所,也走不到一起来不是?” 刘香问道:“你们的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