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知道,赵四家原是世代的军户,这次朝廷清查卫所军屯,不仅因此摆脱了世袭,还分得了一头牛!” “官府说,只要在卫所耕种满两年,这头牛便送给他家了!” 另外一个抬着扁担的胖子显然不信,“真的假的,那可是一头牛啊,分了田还不够,又要送牛?” 那粗布衣裳的百姓说道:“害,这算什么,朝廷现在重视卫所了,没见皇帝都直接下来了吗?” “军户不世袭了,现在去原籍的卫所报名当军户,还都有官兵家属待遇,不光分牛,直接给种籽、给农具,三年减免田税!” 听到两人聊着,一名路过的山东行人十分不敢相信,连忙走来问道:“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我能作证,都是真的!”一名西安卫的军户走来,此时他身上已经换了新发的棉袄,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他说道:“我儿子在西安卫当兵,没有参与乱军,也通过筛选留了下来,现在我们全家都能享受官兵家属待遇,看看这衣服,朝廷白发的,没要我们一个铜板!” “我好羡慕你啊!”山东那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就是不知,这种好政策什么时候能到俺们山东?” 粗布衣裳那百姓安抚道:“快了快了,朝廷现在是动真格的了,裁了几十万的卫所乱兵,连我们老百姓都看得出来。” “先是畿辅,再是山西,现在是我们陕西,很快就到你们山东了!” 山东那人点了点头,满怀期待。 林聪儿吃掉了手上最后一个馒头,听到此处,忽然间周围乱糟糟一片,但是很快就又安静下来。 几名随行的缇骑飞奔而过,一边大喊:“陛下驾到,让开道路!” “陛下驾到,两侧跪迎!!” 甚至没用多说,周围的人群便哗啦啦地伏跪了一片。 这时,林聪儿见到,一身明黄色盔甲的年轻人一马当先,率领勇卫营从官道上经过。 在他身旁,是一身黑色甲胄的陈策,身后便是一望无际的勇卫营大军,队列整齐,脚步声显得整齐划一。 “陛下万岁!” “陛下万万岁!” 没有人去刻意组织什么,周围的百姓们便是自发的山呼起来。 林聪儿拿起小腿上的短匕,看着上面淡淡的血迹,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孤高冷傲在此刻散去,这是只属于她的。 这时,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朱由校仿佛感受到了什么,转头一望,看向身后的一处小馆,可却没看见什么。 朱由校转过头,继续接受周围百姓的山呼。 ...... 皇帝出行,厂卫必先亲至,控制周边,众多的东厂番子早已事先渗透进附近数里,为的正是保护皇帝安危。 林聪儿策马疾行,坐下马儿突然一声悲鸣,她眼眸一紧,飞身而起,稳稳落在地上。 随后,一杆刀尖抵在了她的腰侧。 一人阴恻恻地道:“林聪儿,你背叛本教,已是天下的罪人,现在就连厂卫都已将你除名,还有什么可说的?”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林聪儿便知道是特使王森了。 天启二年,中原五省大地震,山东为震中心,损伤甚重,朝廷官署毁之半数,特使王森便与山东香坛坛主徐鸿儒率领白莲教众谋划造反。 但是因为有东厂坐记打入内部,消息走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