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招待他!” 孔胤植确有侵吞民田,纵容孔氏族人为官不法诸事,他心中知道,东厂所说并非空穴来风。 “祖母…你…”他望着刘氏,心中更加胆虚,不敢再说。 刘氏凄厉喊叫,随着刀子落下,那颗老眼也未曾名目,大大睁着,直视站在台下的魏希孟。 魏希孟也这样看着刘氏逐渐死去的脑袋,见识过比这更惨烈场景的他,根本不会被吓到一丝一毫。 当天,曲阜这个天下学子的升学之处,血流成河,孔氏北宗被连根拔除,本家五百余口,大大小小,都被判了斩立决。 观者动容,闻者变色,山河为之染血。 据说,当天除了曲阜本地的官军以外,通州卫还有五万京军奉旨南下,随时准备平乱,好在儒生们只是叫得厉害,并未生出什么乱子。 但是在此之后,随着孔府被诛,天下仿佛都变得清净,往日间聚在一处的儒生们各回各家,成了一盘散沙。 至于说宋以来的衍圣公一爵,彻底成为历史,只留下本本分分的孔氏南宗获封了世袭翰林院五经博士,权当算个念想。 朱由校也用事实证明了一件事,天底下无论权势再大,再是盘根错节的世家门阀,没有他动不了的。 但凡是威胁到了皇权,都要被抹除,就算是延续千年的衍圣公,也不会有这个例外。 第八百二十章:朱由检死了 孔府那边闹得昏天黑地,个个死之前都咒大明要亡在昏君天启皇帝的手上,皇宫这边,却是兴高采烈的。 朱由校很犯愁,因为蒙古皇妃乌缇娅有喜了! 第一次得知张嫣有喜的时候,朱由校是很高兴的,在这之后,随着子嗣越来越多,就逐渐有些犯愁。 自己今年三十不到,却已经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这又怀了一个,等到老死或者病死那天,不得有十几个? 这特么的,也太能生了,得控制控制了! 启祥宫中,乌缇娅侧头躺在榻上,痴痴望着皇帝的脸,不知为什么,她发现了皇帝眉宇间的一丝无奈。 自打她怀有身孕,朱由校便每日都来探望,这让乌缇娅多日来的委屈和心酸,全都消散一空。 随着小产日期的临近,朱由校更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启祥宫,甚至连本子都叫内侍搬了过来。 朱笔每一次落下,都有一道崭新的政令由皇城发出,通行天下,改变着百姓的日常生活。 乌缇娅心想,相比古之圣君者批阅章奏,字斟句酌,大抵也是一副这样淡然从容的面孔吧。 只不过朱由校如今手里拿着的,是一杆真正意义上可杀人可灭国的刀笔。 她观察到,皇帝手上有很多细小的伤口,皆是西南亲征时留下的,加上平日也喜欢舞刀,往往才刚长好,又被挫伤,反反复复,竟至难以愈合,形成了一道道细疤。 这样的皇帝,这样的大明,怎么能不令人心悦诚服的喜欢呢? 朱由校正在批阅一分关于灾荒的奏本,额头上的汗珠却被人轻轻擦掉,转眼一看,却见到是乌缇娅下了榻。 “你怎么下来了?”朱由校微微蹙眉,满脸都是担心,“赶紧回去躺着,不能有半点差池。” 乌缇娅心中一暖,捧起朱由校握着毛笔的手,喃喃说道: “陛下,您这双手,可真不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