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 至于北宗,如不出意外,将会连同鲁王府被彻底根除。 朱由校要拿回历朝历代的皇家,赐到孔家手上的全部权利和特权,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天下的主宰。 任何人,同朕这个皇帝作对,下场都只有一个字,就算全天下的文人都帮你说话,那也没用。 所以在这最后时刻,魏希孟再度带着番子们登场了,这一次,他们可是有备而来。 ...... “瞧瞧是谁来了?” 魏希孟吊儿郎当的穿过孔家大院,在一众儒生们足以杀死他千百次的目光中,堂堂正正站到了孔府的大祖母刘氏面前。 “没错,是我了,你们喊打喊杀的大阉狗。”魏希孟笑了笑,请礼说道:“祖奶奶知道这次我来,是为了什么吗?” 不待刘氏回话,衍圣公孔衍植坐不住了,勃然怒斥: “放肆!” “此处可是孔氏的家堂,嘉靖年间,就连阁辅严嵩想进来,都需再三征得当任大祖母的首肯,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擅闯!” 下头的群儒也是纷纷斥责。 “圣公说的好,就该杀一杀这阉狗的锐气!” “历朝先帝,没有不对孔家关怀备至的,只有本朝天子,听信阉奴,倚重厂卫,以致朝纲昏暗!”李敬也道。 听这话,魏希孟看过去,冷笑道:“原来是人称关内三贤的李先生,失敬失敬了,这话可不敢乱说吧?” “历朝先帝,那是什么朝?今时今日,又是什么朝?今日是天启朝廷,坐于朝上的,是当今的天启皇帝!” “用前朝的话,搪塞本朝的天子,你好大的口气啊!” 李敬一愣,有些害怕,但在众人面前,毕竟拉不下脸来,“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的面前大呼小叫?” “我成名之时,你这阉狗,还不知道在哪欺辱良家妇女呢!” “我算个什么东西?问得好!”魏希孟取出一块腰牌,掷于地上,发出铿锵一声,冷笑道: “仔细看,东缉事厂!” “东厂行使皇权,奉旨办差,我算什么东西?你这岂不是在问,下旨的天子是个什么东西吗?” “李敬,你可知道,凭此一句,本候便可以大不敬之罪将你逮入大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你们孔家再是孔圣后嗣,难道还能大过皇家不成?” 魏希孟见那李敬被吓得脸色苍白,再不敢嘴硬一句,旋即冷笑一声,面朝孔衍植,问道: “上次在孔家搜了那本孔氏家仪,我东厂比对,发觉你们孔氏的家仪与会典、祖训极为相似,衍圣公,解释解释怎么回事儿吧?” “您可得悠着点说话,现在全天下都知道这回事儿了。” “这…”孔衍植本来打算说话,一听后面那句,顿时不敢吭声了。 这次东厂确是有准备而来,前后历经数月,把宣传做足了才来的,只怕现在孔府外围观的百姓,已经不只是看热闹的了。 更多的,是要讨一个孔府圈占大批民田的说法。 很多人家无地可耕,无粮可食,只能领官府的养迹度日,现在全都将矛头转向了占地三千大顷的孔府。 三千大顷啊,足以养活多少饥民! 说错了话,只怕用不着东厂动手,愤怒的饥民就会冲入孔府,将他们这些圣人学子给撕扯扒开,看看内中的黑心。 刘氏沉吟半晌,说道: “《孔氏家仪》,乃先圣所留,孔氏一族,从未更改,至于说抄袭会典、祖训,更是子虚乌有,我孔家自会亲往京师,会同百官详查。”M.hZGJJx.COm